劉昭明老爺子扶了扶鏡框,爽朗地笑了起來,為顧龍襄解了圍。
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劉老爺子身上。場中眾人都是心思玲瓏之輩,或許一幹太子爺還不是很明了劉老爺子的意思,但是這些搞政治搞了一輩子的老不死,豈能不明白?
“此話怎講?”
顧龍襄疑惑地問了一句,他心中有些拿捏不準劉老爺子的意思。
“哈哈,這不明擺著嘛,若不是我們中間很多有職位的人時間無法確定,龍襄老弟你又怎麼可能連祭祖時間都沒有定下來呢?特別是小古書記和小文總理,他們倆的時間最具不確定性了,因此,呆會你們倆的罰酒,還是少不了啊!”
古月湖苦笑:“老首長你挖空心思都要我和文總理多喝,這居心何在啊?”
周圍一幹玩政治的人聞言臉色一變,仔細地盯著兩人,不放過任何一個神情的微妙變化。
“哈哈,居心很簡單啊,我們這群老不死的,一天到晚都被你們派來的保健醫生看住,吃飯喝酒什麼都被管得死死的,今天好不容易趁你們兩個落了單,我們這些老不死的不報複一下,豈不是變成了橡皮泥,任你們揉捏了?”
古月湖聞言,臉色如常,帶著淡淡的笑容,不過顧時隱還是看見了他眼神非常隱晦地一動,看了一眼雲淡風輕的楚老。
“老首長,這保健醫生的問題,可不是我和文總理決定的,而是太祖之時就留下來的傳統啊。您可不能因為這個事情,記恨我和文總理哦。”
劉昭明聞言大笑:“古書記不會真以為我這個老不死的想要灌你酒吧?龍襄老弟家的酒,可不是想喝就能喝的,而且,即使你想多喝,也不一定能達成願望呢!”
這話說完,周圍坐著的十多個元勳,包括楚老都會意地點了點頭。
古月湖和文拾貝驚疑不定,對望一眼,不明白這些老前輩為何是這等反映。
“不好意思,老婆子累大家久等了!”
丁四姑的聲音響起,帶著女兒和兩個兒媳,還有兩個孫子,一個孫女從後堂走出來,朝大家拱了拱手。
觀禮的眾人又是連聲“不敢”——丁四姑可不僅僅是顧老夫人的身份,而且還有華夏第一個女上將的身份在那擺著呢!
顧龍襄、丁四姑在前,接著是顧青山顧青衣兄妹,旁邊是顧青山夫人陸秀珍,還有顧時隱他媽張蘭芝,後麵就是顧元豪、顧元勇、顧時隱、顧元玲四兄妹,當然,這一排現在多了一個陳八鬥,他就站在顧元玲身邊。
顧龍襄率先在香案前跪下,身後顧青山等跟著跪下。
“顧家列祖列宗在上,龍襄有子青客,其妻兒在外漂泊十八年,今日認祖歸宗,另有幹孫陳八鬥,叩見列祖列宗!”
說罷三叩首,顧時隱等在身後也恭敬地跟著三叩首。
伸手拿過打雜的內衛遞過來的族譜,顧龍襄在顧青客旁邊添上了“妻張蘭芝”、“子顧時隱”的名字。
合攏族譜,顧龍襄起身,丁四姑等也跟著起身,周圍掌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