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灑灑得,天上下起了鵝毛大雪,不經意間整個秋天就在這片片血雨腥風中過去了。此時的張三依舊遠在家園千裏之外,撕殺著!
經過了幾個月的攻伐之後,張三所領導的智鼠大軍不但沒有傷亡殆盡所剩無幾,相反因為張三的凶名遠揚的緣故,竟是吸引了無數的智鼠的加盟,越發得壯大了。可以說此時的那座小山,已經是確確實實的一座鼠山了,漫山遍野可見得大大小小的智鼠們成群結隊嗖忽來去,對那些個大大小小,任是麵相如何凶惡生性如何歹毒的野獸也沒了一絲的畏懼……沒有把這些就在家門口的野獸盡數滅族已經是張三下了命令約束的緣故了。
“哞…哞…”一連串急切而悲痛的震天牛吼聲驚醒了神思有些飄渺的張三。
抬頭,卻隻見得一頭頭高如巨象皮糙肉厚的野牛在如江似海般洶湧澎湃,兼且奮不顧身眼冒紅光的智鼠的撲咬下須臾間竟變成一攤攤皚皚白骨,連一聲悲嘶都來不及發出。
那一串悲鳴聲卻是在那如江似海的鼠群之中,一隻通體如血毛發老長筋骨粗壯,望之直似小山一般的六七米高莽牛發出的。它每有揚蹄跺腳,便有百十隻智鼠瞬間毫無阻擋得化成一灘肉泥,猩紅的鮮血與肉糜在其指縫間噴濺而出,混著飄飄灑灑的雪花,將地上染得一片血紅。
它是如此的威猛,像一座鋼澆鐵鑄的礁石一般,任是多少隻智鼠一擁而上,也是巋然不動。智鼠們便是攻得再急,也不過徒是徒然落得個損兵折將,無可奈何。
但是……能夠如此得威猛的,始終卻隻不過隻有它一個罷了。它雖然天生異秉貴為一族之王,但在之前的數百裏的逃亡之中,所有能夠發出的天賦法術都已經揮霍一空了,雖然自己眼下無礙,卻怎也衝不出那仿佛是天羅地網一般的鼠海大軍。牙眥欲裂得看著自己足有百十隻的族人們現在已經不足二十個了,即便如此尚且還不停得一一葬身鼠海,飽了敵人的肚囊。仰天發出一聲悲鳴卻是無可奈何。
張三眼中一縷縷寒光閃過,對它的悲鳴隻若視如不見。這隻該死的牛頭冥頑不靈,他之前幾番下大力氣想要收服,它卻死也不肯,還敢大肆殺傷自己的手下,以為自己奈何不得它什麼,既然如此就不能怪我張三無情了,哼哼,即便是如今落得個族滅又怨得誰來?
相形之下他更加心疼自己族人的巨大傷亡,若不是身為王者實在沒有哪個是好相與的,而且在先前的交鋒中他也很是吃了點苦頭,張三哪容得它如此囂張。不過眼看著這牛頭已經再也發不出了那些威力驚人的天賦法術了,高高站在一塊兒陡峭岩石之上的張三頓時再無顧忌,腳下騰得一使力,卷起一團呼嘯的雪花,人已是身在空中,同時眼睛高高鼓起,渾身發力,嘴猛得一張一聲大叫吼了出來。
“吱…吱…”那一聲尖銳高昂的叫聲在張三的刻意而為之下猶如一條森冷而狡猾的毒蛇一般,很是滑溜兒得鑽進了那牛王的耳中。莫看這聲吱吱的鳴叫不起眼兒,其實張三在其中已經注入了自己一直以來苦修不輟的內力,是張三為了彌補自己殺傷力不足而苦心琢磨鍛煉出的一式殺招散手,最是能夠震人心魄傷人心神,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一記便是這體格壯碩異常的牛王也隻覺得耳中轟鳴眼中發昏,好懸沒有一頭栽地上,哪裏還不知道是遭了暗算,心中一陣悲鳴,卻也不由得麵上一滯渾身動作遲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