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朱見深看著手裏的原石歎息著說。
“京城裏的老爺們一定覺得寶石賣的貴是我們這些生意人抬得價,其實不是的。原石產量有限,而且開采出來的寶石還需要經過多道加工手續才能上市流通。”黛黛解釋道:“這些還不包括運營的費用和各個衙門管轄的稅賦。”
“難怪呢?”朱見深將原石放到馬車上說:“你這一車先運到什麼地方呢?我可以去看看嗎?”
“這些會送到城裏程記店坊裏,他們有專業的師傅幫著開采,還會打磨收拾,省的我們再去找每一道工序了,幾日後等著他們送成品就行了。”黛黛笑著說。
“你不怕其中被他們做手腳嗎?”朱見深看著趕走的馬車說。
“程記是一家老店,是我爹爹的老朋友了。這些年我們一直合作著,關係也不錯。所以即便他們做了手腳也沒有辦法,比起到城裏一家家選擇製作的功夫所花費的精力和銀兩,都放在他家還是賺的更多的。”黛黛說道。
“你爹爹不是當地的知府嗎?怎麼還與商人有密切聯係呢?”朱見深問道。
“公子看樣子很少離開過京城吧!”黛黛笑著說:“我爹爹原先就是一位商人,後來花了些銀子捐了個官做,隻是想讓我的弟弟能夠名正言順的進京趕考。”
“進京趕考還需要捐官嗎?”朱見深不解的問。
“那是當然的了!”黛黛說道:“朝廷有製度,凡是商人的子弟不得隨意參加科選,對於官家、士農子弟都可以參加,這都是身份的限製啊!”
“萬歲爺走到哪裏了?”魚棠溪看著跪在眼前的人說。
“他已經去了雲南了,現在住在城裏,與代知府的女兒交往過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說。
“哦,誰與他一同前往雲南的呢?”魚棠溪說道。
“小的沒有看到,想必是都在暗中保護萬歲爺吧!”黑衣人回答著。
“叫你的人繼續盯著萬歲爺,最好查一下他身邊都有誰在保護著他,哀家想看看萬歲爺這次打算待多久再返回京城呢?”魚棠溪吩咐道。
“是。”黑衣人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後堂門簾挑開,朱光祿由打裏麵走了出來,看著魚棠溪說:“你這次真的打算好決定助我了嗎?”
“算不算助你,我不清楚。”魚棠溪笑著說:“我隻是不想在這裏做困獸而已。”
“你貴為皇後娘娘,又是這後宮之主,怎麼算作困獸啊?”太子朱光祿說道。
“你是太子,為何要動惠妃的孩子呢?”魚棠溪冷笑著說:“咱們倆其實都差不多,後宮看起來好像是我這個皇後娘娘掌控著,但實際上後宮的權力在太後娘娘手裏。而永和宮、永泰宮和儲秀宮都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如果你不害了那個孩子,我還有個依靠,現在孩子死了,宋月兮不是個笨人,又怎麼會不清楚萬妃隻是個替罪羊呢?”
“又是我的不對!”朱光祿走到魚棠溪身後,慢慢從她身後摟了過去,抱住魚棠溪說:“天色不早了,我們早點安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