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嗎?你打算讓她任其發展嗎?”朱光祿抬起頭饒有深意的看著她說。
“萬貴妃的升遷全在於萬歲爺的寵愛,我一介後宮的女子又怎麼能違抗了萬歲爺的旨意呢?”魚棠溪酸溜溜的回答著。
“以後你不打算做點什麼準備嗎?”朱光祿將手裏的瓷罐放在木架上,轉過身坐到椅子上說。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魚棠溪詢問道。
“父皇曾經喜歡過一個宮女,後來這個女人在後宮裏下落不明了。我聽說這名宮女叫萬貞兒,曾經伺候過父皇很久,父皇曾經還保留過一幅她的自畫像,好像收藏在年太後娘娘的壽康宮裏。”朱光祿端起茶杯吹了吹說道:“萬貴妃的確和那張畫像的人有幾分神似之處,但是年齡卻比畫像裏的人小了很多,我想這就是她受到父皇寵愛的理由吧!”
“這些事情你都是聽誰說的?”魚棠溪反問道。
“後宮裏以前有一本宮誌,記載著一些陳年往事,我也是無意看到的。但是現在想再去找這本宮誌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了。”朱光祿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來。
“宮誌?”魚棠溪疑惑的說:“我怎麼就從來也沒聽說有這本記錄呢?”
“以前的大內總管劍寶刃曾經和我講過,後宮裏的一些資格比較老的太監們,受到老皇爺的準許,將後宮裏所有的人和宮裏的大事件都會一一記錄到宮誌裏。”朱光祿頓了頓說:“前些日子我問過劍寶刃了,他已經不再是大內總管了,這件事想從他嘴裏撬出來很難,所以什麼也沒有打探出來。”
“他知道這本宮誌收藏在哪裏嗎?”魚棠溪疑惑的說道。
“我想他肯定是知道的”朱光祿歎了一口氣說:“不過宮誌監管很嚴,我想不出用什麼辦法可以再次看一眼的。”
“萬貞兒還在後宮裏嗎?”魚棠溪問道。
“後宮現在還是你的天下,我隻是把有用的東西告訴給你,如果你能夠找到此人,我相信父皇一定會對你另眼相看的,到時候無論是萬貴妃還是其他人,都不會威脅到你的。”朱光祿幹笑著說:“隻要你找到她,我現在這個位置也不會被輕易拉下來的。”
“萬貞兒!”魚棠溪默默的說:“你會成為我的希望嗎?”
朱見深的船隊停靠在岸邊,他領著黛黛走下了船,站在岸堤上觀賞著渡口過往的船隻和人流。
“公子真的不打算多呆幾天了嗎?”黛黛伸手輕輕捋了一下散開的秀發說。
“你跟我回京城吧!”朱見深目光從遠處收回來看著黛黛說。
“不去!”黛黛搖了搖頭說:“公子現在已經是妻妾成群,黛黛去了,恐怕時時要麵對很多比我出色的女人。我知道自己就是會做點小生意,其他學問、女紅的東西一概不懂。我在這裏生活,起碼公子回到京城閑暇時還能惦記一下。若是跟公子一道回京城去了,恐怕不用多久公子就想不起黛黛是誰了。”
“那你為何還要再留我幾日呢?”朱見深有些愧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