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惜,我不會結婚的,隻要你還愛著我。”他吻著我的頭發,低低地說著那不曾說過的承諾。
“憐惜,我們和好吧。”
“憐惜,我們在一起吧。”
他不禁再次抱緊了我,似乎在害怕我的掙脫與拒絕。
“憐惜,別拒絕我。”他的聲音中隱隱還有些哭腔,一下子就觸及了我心中那塊柔軟的地方,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轉過身,笑道:“好。”
他覆上我的唇,輕輕摩挲著,唇齒交融,再也不肯離開。
不管是校園中的青澀之吻,酒後的強硬之吻,還是現在的原諒之吻,他每一次吻的極為認真,好像在盡力抒發自己的愛戀與深情。
我們牽手漫步在街頭,兩人的手心都微微出了汗,像剛開始相愛的情侶一樣,緊張與激動充滿了內心。
“憐惜,我去給你買個棉花糖好不好?”他輕笑,眼睛填滿了笑意與溫柔,我不禁一怔,心髒開始不受控製的跳動起來,撞擊著我的胸腔。
宋憐惜,你都多大的人了,居然心髒還會怦怦直跳,真是……我嘀咕著,抬頭赧然一笑,清脆答道:“好。”
他像是聽到我說的話,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發,喃喃著:“在這等我。”
說完,他便離開我向大馬路走去。
然後……
然後就像電影裏的慢鏡頭那樣,他一步、一步地走著,然後——
“砰!”
一輛車撞向了正在走路的溫肆言,人騰空飛起。
“砰!”身體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血肉模糊,血流成河。
“溫肆言!溫肆言!溫肆言!”我的大腦仿佛瞬間當機了一般,隻是在大聲叫著,慌慌張張地跑到他的身邊,開始不停地掉眼淚。
“溫肆言!溫肆言。溫肆言……”眼中突兀地湧起一股酸澀,我不停地搖著他的身體,無力地喊著。
周圍開始聚集了越來越多人,有些好心人也開始呼叫了救護車,幫溫肆言包紮著傷口,安慰著我。
“溫肆言,你醒醒啊,你起來啊……”
我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
雨急驟地下了起來,雙眼也模糊了。
我用力地搖晃著她的身體,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號,輕輕喃喃著:“溫肆言你別著急,我這就打電話,你一定會活過來的……”
“你一定會活過來的對不對?!”
“你倒是醒來啊!”
“溫肆言!!”
撕心裂肺地哭喊聲混在雨聲中,顯得格外淒涼。
一隻白皙的手突然搭上我的手,他氣息微弱地說著:“憐惜,別怕。”
眼中仍是不曾改變的寵溺。
後來的事情,在我的大腦中仿佛失去了這個片段,又仿佛不存在過這個片段。隻記得,後來溫家的人都來了,溫肆言的母親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說了一句我永生難忘的話:
“別再出現我兒子的麵前了,以前我就跟你說過吧,你配不上他,你也隻會給他添亂!滾!”
是啊,蘇久拾的家境那麼好,那麼成功,他們兩人,多般配啊。
是啊,我隻會掉眼淚,隻會製造麻煩,而一切卻都讓他來處理。
溫肆言和蘇久拾的婚禮推遲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我,卻一點也不高興。
現在在重症監護室的你,情況是好是壞?
若不是為了我,你,應該就不會躺在醫院了吧?
我第一次感覺自己像個罪人。
--TBC。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