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師多年存積下來的聚元丹,遇到魂元不濟的危險時刻吞服下去可以在短時間內回複一成魂元。你要收好!”
“這雙八步追雲靴,乃是一隻千年凶禽皮膜所煉,注滿魂元便可離地飛行百裏路程,品質上接近中品法器,記得不要輕易在人前顯露……”
……
最近半月,袁天衣不斷地將一些法器、丹藥、功法秘笈等交給遞伍,最後竟然將自己平常使用的儲物戒指也褪下來送給遞伍。
遞伍終於覺出了一絲不尋常。然而,每當他想出言詢問的時候,袁天衣總是麵帶微笑地看著他,神態從容,目光平靜。這讓遞伍欲言又止。
又是一日,袁天衣將遞伍喚至臥房。
“還記得你說過要重振天機門的話麼?”袁天衣語氣冰冷,不夾雜一絲感情。
遞伍從沒見過師傅如此嚴肅,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徒兒記得。”
袁天衣神情稍鬆,目光閃爍不斷。
半晌,他忽然連道出幾個“好”字,單手一拍胸口,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師傅,您……”
遞伍大驚,正欲上前,卻被袁天衣抬手製止。
隻見袁天衣麵色慘白,緩緩展開左手,斑斑血跡之中現出一片指甲大小的方形物體。
“這是本門的天機令牌,你把它吞食下去,融入心脈深處。從今往後,你便是我天機門第十七代掌門。”
“這……弟子不敢!”
事發突然,遞伍有些不知所措。
袁天衣將令牌上的血跡輕輕拭去,歎了口氣,說:“為師年事已高,即便付出再多努力,也是成就有限。而你則不同,你資質不凡,且受氣運眷顧,將來定能闖出一番天地。聽為師的話,收下它。”
遞伍躊躇了一番,小心地接過令牌,發現它色澤半黑半白,似玉非玉,似金非金。一麵鐫有字跡,依稀可辨認出是個古體的“窺”字,另一麵則是刻畫著一隻眼球,活靈活現,一眼看去,感覺它仿佛具有著生命。
隨後,遞伍依照師傅吩咐張口吞下天機令,以魂元包裹住緩緩送入心脈。
心脈,乃是人體極為重要的部位,稍有受損,就會危及性命。
遞伍踏入輕靈境中期之後,脈絡拓寬,身體比起筋骨境界時不知要強韌多少倍。不過心脈之中陡然多出了一件異物,他還是覺得極不舒暢。
“倏!”地一下。
那天機令在靠近心髒時,忽然自動融入了進去。
一瞬間,遞伍隻覺得頭腦變得更加清明,隱隱約約便能感悟到師傅似乎在為某件事情而擔憂。這便是天機令帶來的好處麼?
見遞伍睜開雙目,且目光之中呈現出前所未有的清澈,袁天衣悚然動容,隨即便是大喜。
“嗬嗬!我天機門果然氣運扭轉,要重現輝煌了!想當初,你師祖重傷彌留之際遇到了我,我可是耗費了三日三夜才勉強將此令融入心脈。而你卻隻用了不到一個時辰。”
他卻不知道,這一次並非遞伍強行融合,而是天機令主動融入遞伍的心脈深處。
“啪!”袁天衣將一支玉簪擺放在床邊的方桌上。
“莫要奇怪,這不是寶器,更不是法器。這隻是一枚普通的玉簪。你帶著它去神水洲找一名叫作寒雪清的女子,請她收你為記名弟子。以後,你就跟著她潛心修行吧!”
“不!”遞伍慌道:“弟子隻願永遠跟隨在師傅身邊,弟子不願離開師傅!”雖然師徒之間僅相處兩月,但對於遞伍來說,這兩個月卻是他過得最安心、最充實的時光。
“哼!”袁天衣重重地一拍桌子,目光淩厲:“成大事者豈能如此瞻前顧後畏首畏尾!虧你還誇口說要重振本門之威!”
苦求無果,遞伍隻得懷著滿腔惆悵,帶著師傅留下的方位圖含淚離去。
途中,遞伍情緒失落,忽然想到此去之後不知何年才能回來,便折返獵戶村莊與魯雲龍道別。
再見到魯雲龍時,遞伍有些意外。
短短時日,魯雲龍竟然突破到了筋骨八重秘法境界,看來《地皇殺》這門功法果然非同尋常。
“恭喜魯大哥有所突破!”
“哈哈!遞伍兄弟如今可是跟隨仙長修道的人,前途無量,就不要再拿老哥開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