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重要……
雖然早已料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可是親耳聽到的時候白無邪還是忍不住愣了一下,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風絕塵的身份,也沒有比他更加的了解還複雲曦天下對他來說是多麼的重要;他們七歲相識,迄今為止已然十六年,這些年裏他為了奪回天下付出了多少他都看在眼裏,時至今日他還記得當年他醒來之時眼底那股足以毀天滅地的恨意,他告訴他,他繼續活著就是為了把別人從他手上奪走的東西重新拿回來。
一路走來,他是他除了師父之外最為欽佩的人,所以為了幫他複國,他不惜違背‘永不離穀’的誓言。可是這一切從五年前他回宮遇到那個女人之後就變了,為了那個女人他一次一次的放任風落玉,一次一次把到手的權勢推開,而最後,就是自己的性命他也寧願搭上,這一切讓他怎能不氣,怎能不恨那個該死的女人!
將手中的殘花拋向湖中,他那陰柔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一絲正經:“我知道你對她好是因為心中的愧疚,但是,你要清楚,她是鳳凰是一代權相鳳碾塵的掌上明珠,不是那個一心愛慕你為你而死的白惜情,就算長得相像也改變不了她不是她的本質,為什麼這麼多年你偏生看不透這一點呢?”
“咳咳咳……”
清風從湖麵吹來,風絕塵止不住一陣輕咳,原本就白皙的雙頰也因著這變得蒼白不堪,懷中的貓兒好似知道他的不適躁動不安的在他懷裏扭動著。
過了好些時候咳嗽聲才漸漸止住,他平息了一下胸口紊亂的氣息,緩緩開口:“於我來說,凰兒同她並無區別,從前是我負了她欠了他,幸而上天給了我機會彌補,我又豈能放她於不顧。”
“那天下呢?雲曦的江山毀在你的手中,你說過你要奪回來,結果呢?現在登基的是風落玉。”
他不甘心啊,明明隻差一步現在坐上那個位置的就應該是他,可是呢,因為那個女人所有的一切一夜之間付之東流,僅僅如此也就罷,偏生他還不得不保住這個活該碎屍萬段的女人,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親手殺了她以泄心頭之憤。
“無邪,你不覺得,從風落玉手中奪回天下比在一個垂死之人手中奪回來要有趣的多嗎?”
白無邪沒好氣的掀了掀那細長的桃花眼,伸出手把他懷裏的白貓懸空拎起,氣急敗壞的吼道:“還有趣?你的好皇弟可是已經下了追殺令,隻要你一出現格殺勿論,你覺得憑你現在的模樣能夠有命活著見到他嗎?”
“喵——”白貓又是幾聲嘶叫,四隻爪子不停的撲騰著。
“嗬嗬,若是我風絕塵在瀲灩穀丟了性命砸了‘瀲灩神醫’的招牌,恐怕師父也顧不得雲遊四海了,你說我說我的可對?”
風絕塵扶著桌沿緩緩站起來,揶揄的看了白無邪一眼便繞過他朝著不遠處的竹屋走去。
他那風輕雲淡的模樣看的白無邪格外的火大,隻可惜自己又奈何不了他,氣的他隻得將手上的白貓扔出去,可是那白貓身子極為靈活在即將觸到地麵的時候用力一躍便落到了桌麵上,安全了之後衝著他囂張的搖了搖尾巴興衝衝的‘喵’了一聲就朝著風絕塵的身影奔去。
“呸!”白無邪用力啐了口,用力踢倒那一旁竹凳。“果然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畜生!”
他一心為他抱不平他卻用他師父來要挾他,自己的待遇同那個該死的女人一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想想都覺得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