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香玲側首巴巴兒的望了一眼自己那張鋪的軟軟的香床,在看看對麵九方思君那似笑非笑的臉,頓時就來了精神,連忙坐正身子:“哼!誰說我累了,我一點兒都不累!”
九方思君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將三杯茶水和紫砂壺一同放入早已準備好的雕花木盤中,側目看了百裏香玲一樣,端著木盤起身:“走吧!”
“走?去哪兒?”百裏香玲有些糊塗了。
“你不是一直想著要看戲嗎?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真的!”百裏香玲睜大了雙目,有些難以置信,但看到九方思君已經拉開了房門馬上就跟了上去:“終於等到了終於等到了!”
就在九方思君和百裏香玲跨出房門的同一時間,一道黑影避開門流芳園外的巡邏的守衛越過那道院牆,借著漆黑的天色也院中團團錦簇的花叢灌木作為掩護,飛快的朝著西邊的淑園奔去,途中也遇上過幾名北疆巡衛軍,隻不過,那黑衣人好像對流芳園很是熟悉似的,就依靠著那些被人遺漏的暗巷避過了他們,未見廢多大力氣人就已經掩在了九方思君門外石階旁的盆景之下,透過回廊上欄椅的縫隙關注著那道房門的動靜,突然遠遠的傳來一陣腳步聲,那黑衣人斂住氣息身子朝裏側了側,這樣漆黑的天根本就看到那裏有何種異樣。
回廊轉角一道光亮出現,一名宮女模樣的人提著燈籠緩緩朝著這邊走來,然後推開了那道房門,絲毫沒有發現那盆景之下有何不對。約摸半盞茶的功夫,那丫頭便從裏麵走了出來,手腳都刻意放輕,看模樣應該是去查探屋中之人睡的師是否安穩。
躲在盆景之下的人看著那丫頭漸漸走遠,確定四周沒有人之後,縱身一躍到窗前從懷中掏出一支火折子模樣的東西,然後戳破紙窗對著屋中一吹,一股若有似乎的清香便在屋中彌漫開來。
又在門外候了片刻,確定屋中已經是自己想要的狀態之時,他推開門迅速的閃進了屋中;沒有絲毫的猶豫,一進屋他直奔著唯一的床榻而去,屋中漆黑,他似乎連看都沒仔細去看,可是一直走過去他卻沒有碰到任何東西。
終於,他在床邊站定,隔著薄薄的床幔看著榻上之人,她麵朝裏側躺在床上,薄被該在身上,隻著中衣的手臂擱在薄被之上,那一頭的青絲散落在背後床鋪之中投下一片陰影。
黑衣人又向前跨了一步,骨節分明的大手挑開了床幔,傾著身子另一隻手就要去搭上榻上之人的肩頭,可是就在他觸到白衣的那一刻,床上之人猛地睜開眼,黑衣人意識到不對勁,剛想要推開,可是到底是遲了,隻見床上之人那隻原本擱在薄被之上的纖臂倏地揚起,帶著淩厲的勁道朝著他的後頸狠狠的劈了過去。
因為之前自己放過迷藥,黑衣人就少了些心思,突然被床上的人襲擊,行動上便吃了虧,眼看著那隻纖臂化刀朝自己劈了過來,忙出掌抵擋,雖然沒能夠全然避開,但是也減退了些許力道,沒空理會有些酸麻的手臂,他身形一轉打算奪門而出,哪知道一手方才搭在門,右腿腳腕突然一緊還來不及反應一股強勁的力道就猛然朝後拉了去。
黑衣人暗道不好,忙收回手,一個鷂子翻身雙手撐在桌麵上欲快過身後之人的力道,趁機解開腳上繩索脫身,可是任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雙手在撐到桌麵的那一瞬間,連同他的左腳都同時被一股力道束縛住,沒有給他緩和的機會來之四方的力道同時運了起來,他自覺整個人猶如在廚子大鍋之中被那麼猛地一翻,在回神,自己已經被綁住雙手雙腳淩空懸在屋中。
眼前亮光一晃,跳躍的燭火漸漸旺盛起來,照亮了整個屋子也讓黑衣人看清了屋中的一切,目光緊緊的盯著一臉冷然的站在床榻之前的長發美人,甫一看清那張冷凝的麵容,黑衣人那兩條宛如墨畫的眉毛就緊緊皺在了一起,似乎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了幾個字——“原來是你!”
驚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從一旁繞過上前拉開了那道緊閉的大門,而門外站著兩人皆是麵色帶笑,為首之人手上還端著精致的雕花盤子,儼然就是從錦園趕來淑園“看戲”的九方思君百裏香玲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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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會早回來所以就沒有放在後台打算多弄點,結果已經這時候了,隻能這麼多,霜還要走,麼麼噠,評論霜先不回了,麼麼妹紙們mua~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