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次!!”
似乎是從它話裏抓到了點什麼,成風忙叫出聲來追問道。頓時引起周圍人的斜視,他迅速拿出那些招聘廣告紙,鎮定自若地看起來,旁人很快從他身上移走了目光,不一會便恢複了原樣。
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成風裝模作樣地看起廣告來。
成風早學會了無視般若的話,一路來耳朵不知受了多少摧殘,偏偏旁人還聽不見那賤象的嘮叨,而他卻要做出平常人的樣子,這簡直比挖礦還累上百倍!
“什麼什麼?我剛說什麼了嗎?”
“說我沒出息了什麼,後麵的那句。”
“挖礦挖到死?”般若也有些迷糊。
“不是。”
“帥呆了?”
“不是,中間那句。”
“還不如當個兵痞敲詐敲詐小老百姓?”
“對!就是這句!”
“哎呦喂!爺還沒看出來你心腸原來這麼黑啊!嘖嘖,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沒有理會這頭賤象的羅嗦,成風想到了入伍!今天也正是內衛軍警招收預備隊的日子!為了保護家人,為了不被礦場那些奸猾的包工頭給吃到骨頭都不剩,他可沒有一天放棄過鍛煉身體,加上挖礦鍛煉出的體力,入伍那關身體測試應該能過。十八歲,正是最佳年齡!
成風想到便做,走出招聘會場,直奔警備部征召處而去。
與招聘會的火熱不同,這裏明顯要冷清許多。在華師大熱的年代,內衛軍警比起機戰團就像一個垂暮的老人與一個活力四射的青年,早已不見了當年的風光。許多人即使邁不進機戰團的門檻,寧可成為一個自由華師,也不願做一個華師口中的“螺絲”。而內衛軍警,也被叫做鐵螺絲,隻有像成風生活的貧民區才會對內衛還保持著一種神秘感和敬意。
一進征召處大門,便見一個穿著警服的人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警帽耷拉著蓋住了他半個腦袋,似是在打瞌睡。
成風會意,故意咳了幾聲亮了亮嗓門,看那人身子一個抖擻,便麵帶微笑地走到了他麵前,掏出身份卡雙手捧著遞到了他麵前。
“我叫成風,來應征的,我想加入內衛軍警。”臉上那公式化的笑容被他演繹得爐火純青,堪稱完美。
“恩。”
那人不動聲色地接過身份卡,在讀卡器上刷了一下,又在電腦上操作了一番,把身份卡拔下丟在他身前,揮了揮手,道:“年齡還沒滿,還要過幾天才夠入伍年齡。這樣吧,一個月後到萬象升降場,九點鍾集合,和你一起共四十八個人到帝都考核,自帶錢卡。”
成風拿起身份卡,揣進褲兜裏,道了聲謝,便沉默著走了出去。
那人抬起軍帽眯縫著眼瞧了瞧那瘦弱但挺直的背影,有些意外,前麵四十七個沒一個不問他是怎麼回事的,隻有他什麼也不問,很上道啊!他撥拉了一下帽簷,繼續靠在椅背上假寐。
“你真的要去當兵?”
“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
“哎呦喂!爺我一直對你無微不至,愛護有佳!象兒子的,沒良心!爺是怕你這小身板還沒進內衛就給操壞了!就你這素質……嘖嘖,給我拖地我都嫌你弱!”
就知道象嘴裏也吐不出象牙來!成風自動忽略。可賤象依舊在喋喋不休,無外乎就是說他身體怎麼怎麼弱,怎麼怎麼不行。
男人被說不行那還能成?成風也不羅嗦,直接掏出玉佩甩飛出去。
“俺錯了!大爺饒命啊!”伴隨著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那玉佩化作一道紅光又飛回了成風手中。今早就發現,這賤象是想扔都扔不走的了。
“嘿嘿,俺說風爺啊……”那玉佩粘在成風手上就像長在上麵一般,任成風怎麼甩也甩不掉,“其實,俺可以幫您鍛煉鍛煉體質的,嘿嘿……”
鍛煉體質?這賤象又有什麼餿主意?
成風一陣頭疼,搖搖頭,他重新把古龍塞回口袋卻不再說話,隻是自顧自地往家走。不論賤象如何誘惑,他都不予理會,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當初賤象般若出現的時候他也曾驚喜了一下,想到自己或許會有什麼奇遇,說不定能改變一下現狀,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他那一點點的期望早被現實踢到了牆角。
哎,就當撿了個壞留聲機,修心吧!
幸虧,它不用我養……
“哎呦喂!爺餓了!爺餓了,爺餓了,爺餓了!酒!肉!”
這陣惡吼直震得成風一個踉蹌,看來修煉的還是不夠,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餓?你餓個屁!以前困那裏那麼久,沒見你餓過?花花腸子見了世麵就想吃香喝辣的?老子我自己都沒東西吃還伺候你這大爺!你吃!你用什麼吃?!吃空氣?逼我爆粗口!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