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完結,渾身都是血汙與濁液的奧克斯順理成章被抬進卡莫的房間,有專人為他清理身體並料理嚴重的傷勢。
在長達好幾天的昏迷中,奧克斯不間斷的做著惡夢,被侵犯的細節一幕幕在夢中重演,令他即使在睡夢中也不能停止恐懼的顫抖。
同樣是在夢中,他一遍遍呼喚母親、一遍遍向主乞求快點結束……卻永遠得不到回應。隻有身處烈焰的惡魔大笑著告訴他:背棄他吧!你要向誰祈求?可悲的人類,他一直在欺騙你!
是啊……我要向誰祈求?這裏應該是最接近主的地方,我能向誰祈求?他從來沒有拯救過我……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不是說,信他的可得永生?媽媽,你又在哪兒?我叫你的時候,你在哪兒?
他若存在,必已看見了這裏的黑暗,為何他不來拯救我;他若不存在,我一直信仰的又是什麼?
教義如是說:不可質疑主的存在,不可妄想試探主的神力,不可自殺,不可憎恨……不可為惡,那麼他們對我做的事又是什麼?如果我遭到的事才是人性的真相——對妻子施暴的父親、謀害弟弟的親人、滿心獸欲的修士……那麼,還有什麼可以相信?
原來……媽媽騙了我,她說“信他的可得永生”,他在哪兒?他在哪兒?我看不見他也聽不見他……他默許了世界上所有的罪惡!包括披著他外衣的禽獸所做出的一切……
醒來後的他繼續在混亂不堪的思維裏掙紮,身體上的傷卻慢慢痊愈,他沒有拒絕每天送到嘴邊的食物,也忍受著那個恥辱的傷口一再被塞入藥劑;他根本沒有可穿的衣服,就那麼赤裸裸的躺在被褥裏一天又一天,到了傷差不多全好的時候,他已經得出了某個結論……從此以後,過去的奧克斯灰飛煙滅,不複存在。
從他醒來後的每個夜晚,卡莫都躺在他的身邊,他無比柔順的任卡莫對自己上下其手,不罵也不避,於是卡莫以為這個絕色少年已經臣服在那種嚴厲的懲罰之下,心情大好的放過了他。
“奧克斯,不要怪我……是你的美誘惑了我……”奧克斯麵無表情的聽著這種話,心中隻有譏諷與冷笑——原來,有罪的是我,你們所做的都錯在我。
直到他蒼白的麵色再度綻放豐盈與嬌豔,卡莫才開始真正享用他精致絕倫的身體,幾乎將所有熟練的性愛技巧盡數用上,在前幾次僅有痛苦的經驗之後,奧克斯青澀的身體被發掘了,幾乎每一夜都是嬌吟著達到高潮。
除了第一次出於刻意的淩虐,卡莫對他可算寵愛,大多時刻都是溫柔的。隻是過度的縱欲使卡莫消受不住,奧克斯年輕的身體卻不知饗足。某一個夜晚,就在卡莫的床上,他任性的提出了想跟他人接觸的要求,卡莫沉迷於那妖豔的笑容裏不由自主點了頭。
沉溺在性欲中扭動腰部的奧克斯,足以令任何人神魂顛倒,本來隻有卡莫及其親信才是惡棍的修道院迅速墮落下去,不知多少虔誠清苦的修士被他輕易誘惑,一頭栽進淫欲的天堂。
不久以後,連卡莫也對他警告不要過於張揚,他隻是媚笑著展露黑袍下未著寸縷的身體抱住卡莫,就能永不例外的讓卡莫忘記上一刻所說的話。
這具美麗又淫蕩的身軀,把他的心藏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在未滿一年的時間裏,他已經完完全全變成另一個人,甚至血統中的殘虐也逐漸顯現——他時常誘惑年紀相若的少年對自己死心塌地,然後在那些光滑的肌膚上留下傷害的痕跡,聽著那些少年淒慘的嘶叫和甘之如飴的迷戀眼神,他能感受到比高潮更強烈的快意。在十六歲的生日那天,他做了一件處心積慮籌劃了很久的事,誘惑那個據說是聖人的院長安格裏。
卡莫對他的寵溺使他早就接近了院長,並成功的獲得了院長的喜愛,這個深夜裏,奧克斯憑借眼淚進入了院長的房間,跪在老人的腳下祈求幫助。
昏庸然而善良的安格裏拉起了他,並耐心傾聽他的煩惱,訴說著寂寞的奧克斯擁抱著老人送上了自己花瓣般的紅唇……之後,他使出渾身解數,終於讓安格裏有了罪惡的身體反應,震驚的老人還沒來得及自責就被他不知所措的表情迷惑,反而安慰起這個“不是故意”的孩子,再之後……奧克斯一整夜沒有跨出房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