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又走回那天接受傳承的地方,坐在那裏恢複靈力,因為剛才與柳眉廝鬥快把他的靈力都耗盡了。
半夜。黑竹林深處。
隻見一個黑色身影舞著一把巨大的鐮刀,忽上忽下,猶如蛇舞一般。
回旋!黑色身影忽的按逆時逆轉,就好像一隻陀螺一般,"鐺鐺鐺鐺鐺"鐮刀與黑竹相碰,竟發出金屬一般的聲,黑影迅速倒退,一躍而起,留下一連殘影跟隨,"淩雲斬!"沒錯,這便是淩舞劍決淩雲層的絕招——淩雲斬,但是,用鐮刀使出來效果會怎樣呢?鐮刀雷厲風行的與地麵接觸,"轟轟轟轟",地麵承受不了淩雲斬的威力,迅速崩潰,隻是幾個呼吸間,地麵竟裂開了一條猙獰的縫!"呼,淩雲斬威力不錯。"忽的,一聲劍鳴響起,別人可能不認識此人,但宇文拓卻認識,那聲劍鳴,正是與宇文拓有過一麵的女子,但這次可比上次好多了。
宇文拓正好無聊,便去找那女子聊天了。宇文拓走近那女子附近,發現她旁邊還多了一個男子,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接近完美的臉型,特別是他左手邊的戒指,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羈……男子注意到了宇文拓,喃喃道:"世上還真有比我更帥的人……"。女子注意到了宇文拓,向宇文拓一笑,而宇文拓則始終注視著那男子,他覺得那男子真的很熟悉,不過他又確實沒見過他,宇文拓淡淡一笑:"這位公子,冒昧問一下,你叫?"男子嘻嘻道:"我也覺得你很就熟悉,我記得,當年和我一起進門的夥伴中,有一個叫——"宇文拓接著說:"宇文拓!"男子大笑"拓哥!"宇文拓問:"你是李賓?還是林雄?"女子好像知道些什麼,"難道,你是那天蒼城小霸王,拓哥?!"宇文拓顯然是遇到故人了,"承讓了,哈哈。"宇文拓嘻嘻笑道。女子笑道,"我叫言喻婷,我哥叫言喻誌,記起了吧?"宇文拓長呼一大口氣,"小豬,還有小兔?"言喻婷嘟嘴道:"誰是小兔啊,你不能這麼叫我。"宇文拓眼神黯淡,歎息道,"唉,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吧?"言喻誌問道,"什麼事啊?"宇文拓淡淡道,"天蒼城,被人……被人,給血洗了,一個人都不剩下!"宇文拓此時已流下兩行無聲的淚,月光反射在晶瑩的淚光,竟顯得有些妖媚,"啊?!"言喻婷驚呼一聲,竟暈了過去,而言喻誌則眼神黯然地坐在地下,緩緩地留下了兩行淚水,宇文拓靠著一根竹子,歎息了一聲,
對月流珠?
一轉眼,也不知流逝了多少時光,或許已經三年了,或許還沒到,他隻知道修煉,早已忘記了時間。
宇文拓麵色稍暗,沒有絲毫清雅細致的感覺,看起來有種滄桑操勞之感。眼泡微腫,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顴骨也有些高聳突兀,襯得整張麵龐更加瘦骨嶙峋。特別是那雙手——膚色暗淡的雙手,有些幹枯消瘦,像是幾近枯萎的枝幹令人心生不忍。乍眼看去的瞬間,他沉靜優雅端坐的姿態,仿佛以一種天荒地老的姿勢,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緒。滴打在地麵上的雨聲,仿佛也化為那竹林外熙攘吵雜的人群喧囂。然而一切似乎都變的不再重要,不再吵鬧,天地之間隻有他一人而已……
宇文拓喃喃道:"三年了……"宇文拓緩緩升空,但腳下卻沒有踩著劍,是的,這便是太玄清道決的靈清境。宇文拓在此三年,每天打坐修煉,早也進階靈清境,尤其邪魅鐮刀,更是修煉得出神入化,而言喻誌兩兄妹則每天來這裏陪著宇文拓,否則,他真不知道怎麼過這三年。
"宇文拓,你在哪裏?"一聲雄渾的男聲在竹林響起,宇文拓"哦"了一聲,便向竹林的一個傳送陣走去,這個傳送是專門用來連接七峰的,如果發生什麼大事,就可及時轉移弟子或重要人物,但弟子平時也可用此傳送陣,遠遠看去,一個一米八的高大強壯男生,披著一頭墨綠長發,穿著一件白色道袍,一張足以迷死人的臉龐,極品啊!不過和宇文拓相比,還差那麼一點點,而男子身邊則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一頭羽毛般柔軟的頭發隨意地披在雙肩,一張足以讓天下女子嫉妒的絕麗容顏,這根本不是人間該有的!不用想了,兩人不是言喻誌兄妹還能有誰呢?
…………
"怎麼,要回去了?"言喻誌拿起一小杯酒,抿了一口,輕笑道,"唉,三年了,在這裏不知不覺已經三年了。"宇文拓"歎"了口氣,不覺抓緊了邪魅,邪魅通靈,竟發起淡淡黑光,仿佛知道主人的憂傷一樣。"不給我說說嗎?"宇文拓突然打破了沉寂的局麵,還不覺瞟了言喻誌一眼,言喻誌笑了笑,"青雲門建門六千九百年,與佛門、水簾洞府、聖光穀、焚香穀、冰山穀、靈木穀、地心穀並列天下八大宗門,也可稱二門一府五穀共同抵抗外敵襲攻,而青雲門則為聯盟之首,青雲門,分七脈山峰,分別為,蒼龍峰,鎖魂峰,水月峰,風殘峰,雷霆峰,血雀峰,雲玄峰,其中蒼龍峰為掌門龍蒼道長所管,而其他六峰則為六位長老所管,而你所在的是七脈山峰之一的雲玄峰,我就是在風殘峰,而婷兒,嘻嘻,水月峰。那裏的美女叫一個水啊,還有,婷兒這丫頭可是水月峰三大美女之一哦,還有其他兩個,嘻嘻"言喻誌說到這裏竟發出男人才懂的淫笑,而這時,言喻婷抓住言喻誌的耳朵,大喊一聲,"哥,看來你是皮癢嗎,我來幫你一下,嘻嘻。"
…………(下麵為暴力場麵,無論少年或大人,都不宜!)
"啊!啊!救命啊!!~~"慘叫聲聲聲不絕!
宇文拓望著那緩緩落下的夕陽,心中竟產生一種惆悵感,自己修道,是為了什麼?為了拯救世間?為親人報仇?還是為了自己?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連自己的目標都不知道,"哈哈哈哈,是為了什麼?!"宇文拓對天狂笑。
一個人的血,是冰冷,或是沸騰?
一個人的心,是鐵塊,或是早已凋零?
有誰能懂他的痛,有誰能懂?又有誰願懂?!
揮鐮斬盡七千魂,難洗當日碎般痛!
…………
這時,清晨的太陽已經升起,雲玄峰的第一縷陽光悄悄落在了他的身上,有一點點的暖意。宇文拓站在台上,向東方天際望去,那裏,一輪初升的朝陽正緩緩升起,紅通通的,光線柔和而不刺眼,映紅了天邊遠處的雲霞。一轉眼間,人生渺渺如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