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學創造中,個人的靈性最終淹沒在對共性和規律的探求中。而藝術的創造,則是一種無可替代的個人的靈性。
如果沒有牛頓,定會有馬頓或羊頓取而代之,因為蘋果總要從樹上掉下來,萬有引力總要被發現。
然而如果沒有達·芬奇、莎士比亞和曹雪芹,也許我們永遠不會知道人類還能創造《蒙娜麗莎》、《哈姆雷特》和《紅樓夢》這樣的不朽之作。
人類文化史是由不可替代的個人靈性構成的。新的天才出現並不會使過去的大師黯然失色。就如李白的光輝不會掩蓋曹雪芹的不朽,畢加索的出現不會使達·芬奇失去價值。
真正的作家藝術家的價值在於他們作品的原創性。他們的個性越是伸展自如,生命力越是自由洋溢,藝術的原創力也越是精彩飛揚。
科學技術的突飛猛進給人類帶來巨大財富的同時,也潛藏著巨大的隱患。小小鼠標把一切變得輕而易舉,按按電鈕使一切變得舒舒服服,趨同與律化正在扼殺文化的生機,如馬爾庫塞指出的技術統治社會的“單麵人”的危險不再是杞人憂天。人正在逐漸喪失最寶貴的創造力。
當我們在為建設先進文化努力的時候,文化創新自然成為我們最為關注的課題。文化原創力是文化創新的核心所在,如何發掘、發揚和保護文化原創力,如何造成一種能使文化原創力蓬勃發展的文化生態,必須提上我們的議事日程了。
我們把這套叢書命名為原創叢書,隻是表明我們的一種態度,種呼籲,一種要求和一種願望。
我們希望文化界、出版界和讀書界共同來呼喚原創作品,推動原創作品,關注原創作品。
套叢書隻是一塊小小的鋪路石,我們期待著從我們的背上走來新一代的大作家、大作品。
自序不信你看
坦率地說,我們是從—個講人話,講空話,講瘋話,甚至講胡話的年月裏走過來的,真實由於多年並多次慘遭不幸,為此,私下竊語時的真實和公眾場合上的虛假,幾乎就是一種大家認定的合理。當一個人在人庭廣眾之下講一句正常的實話或真話,就會博得掌聲雷動,就會被譽為勇敢,就會令聽眾激動乃至震動,這真是世界上最便宜的光彩。
時代確實是開放了,近些年到學校到工廠到單位開講座,聽眾中漸漸回應出一種真實的對抗,也許我們過去虛假慣了,就感到真實的堅硬和尖酸,真實的挑戰和挑釁,這常常使我凝固在台上。然而正是這種刺激卻又適得我奮起反抗,以真實對真實,當然,由於某種原因,實在是真實不下去時就換一種幽默的“準真實”。若幹場“口若懸河”的講座竟然將我這個厚嘴唇的家夥練出伶牙俐齒來。於是從錄像從錄音從回憶中整理出來數十萬字的“問答”,挑挑撿撿地在報刊上發表了些,大獲讀者青睞。因而就想出一本書,並冠以“敢問敢答”。用敢字來修飾問答,有點可笑,有點張揚,更有點故意標榜。倘若你一口氣或是兩口氣但絕不會三口氣看完這本書時,就會覺得我的這個敢字用得挺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