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處理好之後,黃禾沒有等待霍德華和瑪麗埃爾,一個人踱步來到街角,一個閃身就躲進了街邊的樹蔭中,然後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嘔吐聲。
“嘔……咳咳,噗嘔……”空無一物的胃部不斷抽搐,仿佛是胃袋中放置了不該放的東西,不斷地湧出胃液,從口中吐出已經是變成了惡心的黑色物質,散發著太陽下暴曬多日的海洋生物油脂氣味——油膩而且惡臭。
“妄想有限的具現化”黃禾在經曆此世之惡的洗禮中不斷對抗黑泥而壓榨出的能力,不同利用魔力侵蝕現實的固有結界,這種具現化的能力是“改變現實。”被具現化出的一切東西都會被現實所承認,成為“真實”。
“凡是我所思念,一切化為真實,不否則,不拒絕,不排斥。妄想具現。形態……設定,材質……選擇,條件……補充,現實……侵蝕,妄想……修正,具現……完成。”
這是黃禾妄想具現化的過程。
“使用妄想具現化之後,必須支付相應的代價。”
第一次具現出名為“O”的“第一種永動機”時,黃禾付出的代價是“認知障礙”,讓黃禾在生不如死的世界中度過了難忘的十幾天,不過也好處相應的也十分巨大,就是通過第一種永動機那幾乎無窮的力量一舉度過了人級到人外人階層的最大難題——鬥氣數量不足以支持身體改造。
在剛才的戰鬥中,黃禾再次使用了“妄想的有限具現化”這一能力。
與吸血鬼短短一會功夫的交手,黃禾就知道了自己在戰鬥中最大最致命的弱點,那就是鬥氣的數量和質量都足夠強大,但是卻缺乏與鬥氣相符合的身體,導致了空有強大的力量而無法使用出來,因此被低了自己整整一個階層的吸血鬼壓著打了半天。
鬥者的自天級開始修煉鬥氣一來,會經過鬥氣(天級)、液態鬥氣(地級)、固態鬥氣(人級)、流光鬥焰(人外人階層)、凝珠鬥液(樓外樓階層)、真貢鬥能(山外山階層)最終升華為天外天階層的超級強者們方才擁有的結晶鬥元。
每提高一個階層對於之前的階層戰鬥上應該顯現著壓倒性的優勢才對。可惜因為黃禾的身體太弱,堂堂一個人外人階層擁有著流光鬥焰的鬥者居然被人級吸血鬼壓著打了半天,著實上了黃禾的自尊心。
因此黃禾冒著支付未知代價的風險,具現化了“易骨練筋洗髓”的化境身體,修正了原來的身體,所以在最後才可以輕易地施展出國術,並且配合上修煉出的鬥氣給吸血鬼造成巨大的傷害。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被吸血鬼利用超高的速度壓著打的黃禾可以在吸血鬼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將吸血鬼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這樣的具現化雖然好用,卻隻有幾分鍾時間,而且在效果消失掉之後,黃禾立刻需要支付“代價”——“在一定時間內無論吃下去任何食物,這些食物都會化為惡臭油膩的黑色物質”。於是就出現了本章開頭的一幕。
短短一會功夫,黃禾就嘔出了一大灘黑色物質,然後擦擦嘴角若無其事地從站到街道中心,等著管家和女仆將剩下的事情處理完,跟了上來,然後歪著腦袋問道:“我們究竟是出來做什麼的?”
管家和女仆麵麵相覷,沒想到黃禾居然已經把出門的目的完全忘記了,霍德華趕緊解釋道:“少爺,是您說要出來逛一逛街……”
“咦?逛街……”黃禾轉眼看了看四周,明明應該是鼎沸喧嘩的城市,在這個大中午的時間,不知道為什麼居然連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街道邊的店鋪都全部關著門。“是啊……當然是逛‘街’。”黃禾的聲音充滿怨氣。
霍德華向瑪麗埃爾苦笑了一下,見女仆搖了搖頭,然後無奈的回頭對黃禾道:“少爺,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店鋪完全都沒有開門……”
“廢話。”黃禾聽霍德華的話,立刻怒道,“我當然你知道這些店鋪沒有開門,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麼他們都不開門營業,難道說華斯.斯坦已經富裕到可以養著滿城不事生產,隻會不斷消耗掉資源的‘米蟲’嗎?”
的確,對於極度注重自己領民的貴族領主來說,“米蟲”的存在是不可饒恕的。
“這倒不是……”霍德華立刻向黃禾解釋道。“大概是因為秋天到了,所以去準備慶典了吧,慶祝秋天豐收以及祈求第二年依舊豐收的慶典。很久以前,每年在秋季收獲完成之後,都會有好幾天時間,商家不再經營農民不再耕種,用來舉行大型的慶典,一是為了感謝大地的慷慨並且獻上對大地的感恩和崇敬,同時舉行祭祀儀式祈求接下來的一年依舊可以風調雨順,來年的秋天可以繼續享受豐收。據說是從帝國建立以前就流傳下來的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