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長公主府內。
“你是長公主的男人?”
輪椅上溫潤如玉的男子既未承認也未否認。
“嗬嗬”詹台雲夢笑道,“明知你有傷,卻要對你傷上加傷,如今本公主看來,卻是你自甘情願呢。”
“楚寂,別以為她會真心對你,對於那個冷血無情的人來說,你不過就是個玩物罷了,一個玩膩了就會丟棄的東西。”
“寂自有分寸。”
“分寸?你如今這副脆弱不堪的身子都是拜她所賜,這就是你的分寸?本公主說過隻要你願意做本公主的駙馬,以你的才智,萬裏江山遲早會是你的…”
話未完,就被男子打斷“公主請自重,寂對詹台皇室沒有興趣。”
“楚寂,本公主這是在幫你,憑那個草包?你能從她身上得到什麼?玄國的一切遲早是詹國的。”
“夜了,寂不送了。”
詹台雲夢心中卷起滔天怒火,楚寂竟然趕她走。
“你不是以為百裏傾墨很厲害,可以給得了你一切?你且等著,過不了多時,本公主便讓她從至高無上的地位上跌下來,摔得粉身碎骨,人盡羞辱。哈哈”
不顧身後女子癲狂的笑,楚寂扶著輪椅推入室內。
……
“你不用吃東西麼?”宮宴時就沒見祭若寒動過筷子,她敢保證她來國師府期間這人絕對沒有用過膳。
“你餓了?”
“要不要說的這麼露骨?搞得好像我白吃你的一樣。”自從他說自己不是長公主後,就不再以公主相稱。
男子冷睨一眼她,“難道你準備付錢?”
白了他一眼,“你這人真實誠。”
門外有人敲門。
“進來。”祭若寒的聲音依舊是靜如止水。
“主子?”來人威壓的看了眼百裏傾墨,主子不是不近女色的麼?今日為何?對象還是人盡皆知的草包一個,不行,他一定是花了眼。
“把粥放下,人可以離開了。”似乎沒有察覺到下人的失態,平靜的吩咐道。
百裏傾墨蹙眉看了他一眼,這人是怎麼通知下人煮粥的?沒見他離開過。
“仙術”
似是察覺到她的疑惑,男子凝眸如水道出了兩字。
百裏傾墨一怔,隨即輕笑開來。
“你遇著喜歡的人,也是這般信手胡謅麼?”
“我沒有騙你。”
女子有著細長的眉,清淺的眸,幾乎有一瞬與記憶中的女子漂亮的泛著冷意的眸子相重疊。
“打擾了。”猶記得那是她與他說過最多的一句話。
鮮血自唇角溢出,百裏傾墨展顏而笑,“原來如此”
祭若寒有片刻失神,顫栗的指尖似是無法置信。身後映著自室外灑進的月光,浮光流轉中,端的是眉目如畫。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她的一顰一蹙,一舉一動,她的眉眼與長發便深深地烙在他心裏,時光仿若靜止在此刻,流轉間,便已是千年。
“祭若寒,為何我見你好像遇著故人一般?”
“祭若寒,你那是什麼表情?失戀了?又不是你的錯。”
“祭若寒,那個女子是誰啊?憑什麼一副冷傲的樣子,我怎麼看怎麼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