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打牌會不?(二)(1 / 1)

與南宮璟對飲幾杯後,百裏傾墨看見紗簾之後顯現一名女子曼妙的身姿,

手無他物,那雙玉手圓潤秀美,絲毫不若百裏傾墨的骨節修長。

輕紗拂麵,眉心一點朱砂醉,走動時,腳步亦是生姿的。青絲以絞絲銀步搖簪住,芙蓉如麵柳如眉。

佳人挪步至二人跟前,屈膝行禮,“素素見過南宮公子。”轉而拜向百裏傾墨,“素素拜見這位公子。”

南宮璟調笑道,“多日不見,爺可是相思得緊啊。”

許素素麵上醛了些紅霞,嬌嗔的看他一眼,卻是秋水橫波,毫無責怪之意。百裏傾墨看了好笑。

這方,許素素卻是玉手執了酒盞向二人倒酒。

“二位公子對飲清釀,素素為二位吹一曲”酒中令“助興如何?”

“甚好。”南宮璟似乎早等佳人這一提議,單手撐起下頷,倚靠在桌上,唇角滑過一抹弧度,鳳眼卻是掃向百裏傾墨。

微微頷首,默認了這一提議。

二人眉目交涉之間,卻未注意到許素素眉間的一絲惡意轉瞬即逝。

竹蕭緩緩吹起,悠揚婉轉的曲子自佳人口中吹出,牽了幾絲惆悵與思慮。

百裏傾墨微蹙眉,曲子雖好,隻是失了曲心。這般曲折的心思又怎麼吹得出蕭中的高風亮節,豪邁奢華。

她前世隻聽樓湮七的曲子,因為隻有那個人,哪怕同自己生活在地獄的深淵,哪怕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也萬萬不會失了曲心。

南宮璟支起下頷的手,換了一次又一次,驀地瞥見百裏傾墨皺者的眉,舒暢的心情竟有了一絲不快。

“停了。”他不耐道。

許素素皺了皺眉,她還未吹完,卻不敢違背南宮璟的意思,乖乖放下了竹蕭。

百裏傾墨一順不順地看了眼南宮璟,好好地又犯病了?

接到她的視線,南宮璟唇微勾,“換一個玩法,你來定。”

“樂器麼?在下可不會奏。”笑話,她要是奏了,不是打斷了佳人的表演。待會兒他親愛的花魁姑娘一雙美目不瞪死自己才怪。

“哦?爺還以為你什麼都會呢。”南宮璟笑了笑,“也好,玩個別的,也是你來定。”

百裏傾墨滿頭黑線,這人今晚是跟自己杠上了吧。

瞥了眼委屈站在一旁的許素素,眉微挑,

“打牌會不?挖坑。”

“什麼?”南宮璟一頭霧水,斜挑的眉蹙起,他不能理解這人的語言邏輯。

本以為她會謙讓,自己再向‘他’表演一個拿手絕活,誰知這人居然這般不解風情。

“就是這樣…”眼前女扮男裝的百裏傾墨憶起前世與樓湮七還有組織中的人經常熬夜打牌挖坑。向二人介紹了這種新奇的玩法。

“原來如此。”南宮璟感了興趣。

“要五十二張牌,可是這裏沒有材料。”

侍立在一旁的許素素輕聲發言。

“好辦”,未等百裏傾墨發話,南宮璟便道。抬手一揮,房中的雕花屏風側被掌風一層層削下來,又被氣流分成同樣的巴掌大小。

百裏傾墨微訝,不想這人武功竟已這般出神入化了。而一旁的許素素卻是一臉的神色複雜。

二人親眼見了南宮璟見南宮璟徒手刻下了,1——k及各種花色,皆讚歎不已。南宮璟不出意料的一副享受的樣子,滿臉寫著‘爺很聰慧,都來誇爺。’

這將是百裏傾墨人生中關於玩牌最奇葩的一次。

南宮璟更是可怕,紅衣卷起袖子,胳膊竟比她還有白皙幾分,魅惑的臉立即又生起幾分得意。

許素素倒還是一副清麗高雅的模樣,但是湊上了一個人,倒也玩得不慎盡興。

……

月黑風高

“你確定…你家在這邊?”一手攙著南宮璟一手扶牆的百裏傾墨問。

“嗯。”紅衣男子含糊不清道。

百裏傾墨無語。女人果然是可怕的,打牌打著突然提議輸了喝酒,許素素極快掌握了技巧,百裏傾墨因了前世的緣由很是嫻熟,於是南宮璟成了最賣力也最吃虧的。

於是,天告訴她這個紅衣妖孽爛泥一般倒在她身上,說了三次住址,全都是錯的。

壓得她骨頭都麻了,南宮璟卻是睡得極香。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