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看到歐陽越訣明明是無謂的一張臉,卻讓他們生了幾多恐怖。幾乎不約而同的停下來,遲遲不敢前進。
玄帝身邊的魏公公見狀,小腰一扭,蘭花指一翹,
“還愣著做什麼,都給咱家把人抓住了,否則陛下怪罪下來,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
禁衛軍們聽了不再猶豫,踟躕著上前,欲將歐陽越訣捉拿,可還未到眼前時,隻見黑影一閃,眼前的人卻徹底消失不見了。
回過神來,隻聽魏公公驚呼一聲,玄鐵匕首亦然架在了玄帝的脖頸上,歐陽越訣將匕首微微翻轉,角度稍移就剝奪了眼前玄帝抽身的機會。
像是貓捉老鼠一般,無視玄帝眼中的驚恐,自腰間抽出了一塊黑色的令牌,歐陽越訣淺笑吟吟。
“這樣也算的上以下犯上麼?”黑色的令牌在陽光下閃爍著灼人的光芒。
眾人望向那令牌,皆是倒吸一口涼氣,竟是‘碎魔門’掌門人歐陽越訣。
玄帝看到此,竟是膽顫魂飛,‘碎魔門’天下皆知,是一個怎樣的組織。
傳聞當初歐陽家滿門一夕之間全族滅門,年僅五歲的歐陽越訣在族中存活長老的幫助之下,建立了“碎魔門”,僅僅用了五年時間,便讓其威名傳遍七國的大江南北。而那碎魔門的少主歐陽越訣卻是從此以後性情難以捉摸。
這倒與長公主百裏傾墨有些相似。隻一點不同,長公主百裏傾墨是臭名昭著,而‘碎魔門’亦正亦邪,尤其在萬民心中口碑極好,加之其主舵在何處,竟是無一人知曉,故而很少有人敢去找歐陽越訣的晦氣。
結果造成了那小子“天老大,他老二”的錯覺。
按常理來講,江湖上的前七大組織的首領見到了帝王卻是不用行禮的。其一,他們不屑,其二,帝王也不配讓他們俯首稱臣。歐陽越訣則認為誰不服可以來咬他啊。
此時的玄帝已是肝膽俱裂,渾身發軟,這人上一刻或許嬉皮笑臉,下一刻可能就是風卷雲湧了。
場上靜的徒有風吹過的聲音。
“歐陽掌門,你。”宮千蕁欲言又止。
歐陽越訣側眉看了眼宮千蕁,似在詢問她。宮千蕁心中得意,將話說了出來。
“歐陽掌門儀表堂堂,又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英雄,何苦與朝廷作對?相信歐陽掌門隻是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這件事就這麼了了吧。”
宮千蕁笑著往前走了一步,豈料歐陽越訣袖子一揮,頓時,一陣極厲的風向她劃去,卻隻堪堪擦破了宮千蕁的袖子。
大庭廣眾之下二皇女宮千蕁的袖子就這樣被劃裂。
“若不是看在今日是我歐陽越訣小弟的生辰,見血不吉利,你應該知道你的下場。”
宮千蕁向後趔趄一步,不可置信的看向歐陽越訣,他剛剛不還。雙目如炬,瞪向百裏傾墨,又是她。
無視宮千蕁想殺人的目光,百裏傾墨挑眉道,
“你也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歐陽越訣,你是誠心來搞破壞麼?見不得我百裏傾墨好過麼?”
眸子微染了雲翳,百裏生氣了。
歐陽欲絕一聽這話,麵上的表情五顏六色的精彩。
最後吊著一張苦瓜臉,放開玄帝,淒淒慘慘走至百裏傾墨跟前,
“大哥錯了,小弟你就原諒大哥這一回。”
“嗯哼?”百裏傾墨明顯不滿意。
“好吧,好吧,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行麼?”
百裏傾墨挑眉,表示她很難相信。
好,他歐陽越訣今天豁出去了,隻見黑衣男子一臉視死忽如歸的表情。
走前一步,“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躬身一偮,又道“我說小。大哥,如今你如此意氣風發,就原諒小弟這一次魯莽吧。”
周圍人由最初的驚嚇到如今的目瞪口呆,這都是什麼情況?一物降一物麼?
百裏傾墨忍著笑意,看歐陽越訣自降身份,卻又佯裝生氣道,
“大哥我今個過生日誒,小弟你居然一支曲子就將我打發了,你這是在寒磣誰呢?”
歐陽越訣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小弟在‘大哥’的角色上愈發入戲,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發現百裏傾墨隻是認為他的禮物不夠別致,一掃臉上的陰霾。
猶如初晴雨後,這一張張情感變化的臉令好些女子忍俊不禁,同時,又在羨慕者百裏傾墨。
輪椅上的楚寂看著二人像是極熟的樣子,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了一絲絲悵
意。
其實他想多了,隻所以二人看起來很熟,隻不過是因為歐陽越訣太過厚臉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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