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這裏怎麼樣?”拖著我走了那麼久,白欣早已經是筋疲力盡,指著眼前的洞穴,喘著粗氣問道。
“嗯,這個可以,視野夠開闊,土壤幹燥確定不是野獸的巢穴。”
“呼,終於找到了,累死我了。”白欣將我好生安置在大石上,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用袖口擦掉額頭上的細汗。
“表姐,我好餓……”白欣摸著幹癟的肚子,委屈地道,可不是嘛,這都一天了,連口水都沒喝過。
表弟,我也餓……可你表姐這副模樣,你還是自力更生吧,表姐還等著你養活呢。
“我們來的時候,不是路過一條小溪嗎,那水流緩,你去捉幾條魚來。”
“啊,還要我去啊。”一聽又要幹體力活,白欣憋著嘴,不高興道。
“難不成我去?”指指那條無辜受累的左腿,我這還一肚子委屈沒地兒說呢,隻是讓你去捉幾條魚就那麼多話。
看到我被他牽連的慘象,白大公子的公德心終於被喚了出來,二話不說就衝了出去。
山洞裏隻剩下我一個人,無聊的擺弄著纏在腿上的木棍,按他這種綁法,恐怕會越來越嚴重。裝模作樣的跟著司瑞學了這麼久,怎麼還是沒什麼進步?白欣,就算是為了跟司瑞有共同語言你也該用點兒心思。
拆開布條重新檢查傷勢,還好,隻是扭到了,沒傷到骨頭,好家夥我們白大公子可是按照骨折的治法來給我包紮的。
撫上略顯紅腫的小腿,兄弟你受苦了!
從懷中摸索了半天,掏出幾個小瓷瓶,幸好這些東西沒有弄丟。打開其中一瓶,倒出些褐色的液體,均勻的塗在受傷的部位上,輕輕按摩。沒錯,這褐色的液體就是大名鼎鼎的白藥,是治療跌打損傷,活血化瘀的上乘之選。我就預感到,跟白欣那個掃把星在一起,準沒什麼好事兒,所以事先做了些措施,沒想到還真用著了。
挑了一根還算粗的樹枝充當拐棍,一瘸一拐的向外移動,趁著天沒黑,趕緊到周圍撿些柴火,把火升起來,等白欣捉了魚回來就能直接考了,雖說咱是病號,可也不能太得色了,俗話不是說: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我要是事事都仰仗白欣,那才是真的是離死不遠了兒。
眼見天慢慢黑了下來,火早就已經升了起來,可還是不見白欣的影子,莫非出了什麼事兒?心裏越來越不安,正準備出去尋找,走到洞口,遠遠便看見兩個人影相互扶持著朝這邊移動。
是白欣和……“屍體”,怎麼把他給撿回來了。
“表姐,魚……”白欣將兩條個頭還算大的魚塞給我,將“屍體”扶到火邊坐下,那動作溫柔的,好像從人家身上扒衣服,對人家身體念念不忘的不是他一樣。
沒心思管他們的那點兒事,自顧自的收拾著魚,現在趕快祭一祭我的五髒六腑廟才是正道。將收拾妥當的魚用木棍串一串,放在火上燒烤,鮮美的魚肉在火苗的熏染下,發出滋滋的聲音,引得人胃口大開。
不一會兒,外焦裏嫩的烤魚熱騰騰的出爐了,四溢的香味兒把三人肚子裏的饞蟲都勾了出來,尤其是隨在角落裏的兩個男人,眼神就沒從我手上的兩條魚身上移開過,圓乎乎的眼睛裏冒著綠光,一副餓狼模樣。
想著遞過去一條,手剛伸過去一半,手裏的魚便換了主人。白欣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反正這玩意兒他一向也沒有,邊啃著還不時嘖吧則把嘴,完全望了旁邊還有一個眼巴巴瞅著的大活人。
弘十一按著咕咕作響的胃,想著自己堂堂一國皇子說什麼也不能為了一條破魚向這兩個庶民彎腰,偷偷瞄一眼還冒著熱氣兒的烤魚,瞄一眼……再瞄一眼……可是,好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