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刑部大門,頂著璀璨星空,深深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在裏麵這三天,自己都被熏的發了黴。
“都這麼晚了,今天就到我那裏將就一會吧。”景淵跟在後麵,打著哈欠,甚是瞌睡的樣子。
這是自然,我總不能以這種狼狽模樣出現,否則家裏那群龍王還指不定如何發大水。
下了馬車遠遠便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挑著燈在門口徘徊,見我們歸來三步並兩步的趕來迎接。
要不怎麼說是親弟弟,就是貼心,不枉我為他花盡心思。
“姐,你沒事就好,餓不餓,廚房裏溫的有參湯,我去給你盛一碗來。”
拉住興奮地戈韻,示意他關注一下被當做透明人的,渾身冒酸氣的景三皇女,他最親密的妻主。
“殿下,你要不要也來一碗。”注意到自己妻主臉色不好,以為是深夜外出著了涼,戈菡關切的詢問道。
嘖,這孩子怎麼就聽不懂暗示。
“咳……戈菡,我這留個人就行了,你跟三皇女快去休息,這春宵苦短的都被我折騰了大半宿,趕緊的,該幹嘛繼續。”
一句話說的戈菡羞紅了臉,偷偷瞄了眼不自然的妻主,嗔怒的叫道:“姐……”
話音剛落我家潑出去的水便被景某人黑著臉半拖半抱的帶回了房,碰的一聲,是房門緊閉的聲音。眨巴眨巴眼,對著愣在一邊的侍從吩咐:“準備一下,我想先沐浴更衣。”
一夜無夢,再睜眼已是第二天的下午,我這一覺可是踏踏實實睡了18個小時,難不成在暗無天日的大牢待了幾天,連時差都倒置出來了?
神情氣爽的起身,守候在外的宮人聽到動靜,端著盥洗用具魚貫而入,看著麵前金燦燦的用具,連連感慨,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罪孽啊!
給景淵留個話,說我趕著回去見我家親親夫君,托她跟舅舅和戈菡打個招呼。鑒於這裏的兩個金姓男人正處於多愁善感的階段,為了耳根清淨我隻好選擇不告而別,我知道家裏還有一堆心靈脆弱的等著我去開導,路漫漫其修遠兮……
馬車晃蕩的停下,熟悉的劈裏啪啦聲隨之響起,頓時覺得腦子裏有一群烏鴉在叫,不用說鐵定是我金府的管家。不明白為何她會對這種屁股上一著火就吼著亂蹦的家夥如此執迷,況且,我這是出獄又不是立了什麼可歌可泣的功勳。如此下去,會不會發展為每日兩炮,慶祝我成功趕上早朝,一炮;慶祝我平安無事下了早朝,一炮……
麵無表情的下了馬車,管家頂著一臉菊花喜笑顏開的湊了上來:“小姐,您可回來了。”
無聲的點點頭,提步走到門前,自然的牽起莫惜的手,這兩天他一定不好過:“我回來了。”
莫惜看著一身清爽的妻主,心裏的石頭總算放了下來,刑部大牢裏的情況他早就聽說過,生怕妻主在裏麵會受苦,如今她平安無恙的站在眼前,莫惜覺得沒有什麼比這更寬慰的了。他不求富貴榮華,但求相依相偎;不求富貴榮華,但求無怨無悔;不求富貴榮華,但求無病無災;不求富貴榮華,但求真情永存!
感受到他手裏的濕潮,我不由得加重的手上的力道。
“姐,這幾天過的如何?”韻兒俏皮的眨眨眼,打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