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可不知道這兩位哥哥心中的擔憂,緩過氣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扒開莫惜,自己占據絕佳的位置,趴在窗口上享受著四麵八方湧來的清爽涼風,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一雙賊眼卻是盡可能的黏在遠方高馬上的那個紅色背影,心裏默默念著咒語:快回頭,快回頭,回頭,回頭啊……哎……
“別看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看不慣韻兒一臉花癡樣,奉命守衛的馬車旁的小七忍不住出言諷刺道,真是她這才幾日出門沒拜祖宗,厄運就降臨了,這麼多人偏偏選中她守衛在這個花癡男周圍,這日子該怎麼過啊?許是性格相近的原因,小七和韻兒自見麵起便互相看不順眼,像此刻一般互相冷嘲熱諷之事旁人早已司空見怪。一聽這句話其他人便知道要開戰了,幹脆眼觀鼻鼻觀心,將注意力轉移到越來越荒蕪的四周,她們接到的命令是時刻守衛在馬車周圍,全權負責車上三位弱男子的安全,至於冤家吵架之事,並不屬於狼影的任務範圍,一概,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韻兒視線一直圍繞在自己女人那裏,壓根就沒瞧見不屑的盯著自己的那雙鷹眼,此番突然被嘲諷一番,還是在自己的大喜之日,心中自是不喜。不耐煩的將視線拉回,眉頭緊皺:“怎麼又是你?”嗬,他就說是何人如此大膽,如今可是有封號的人了,大景安平郡主,也算是皇族中人,豈是一個小小侍衛可以隨意批判的。也隻有這個不怕死的小七,處處尋他的麻煩。
小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呦,不容易啊,小的們可已經在外麵伺候有一段時間了,終於如得了您的法眼了,我還以為你眼裏隻有星管事呢,嘖嘖,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家寧願跟自己的下屬聊天也不願意看 某人一眼,這才剛出嫁便成了下堂夫,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現世報吧?”
“你……”韻兒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渾身止不住的哆嗦,呸呸呸,氣死他了,小七這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家夥,明知道他最忌諱這些東西還瘋言瘋語的當眾詛咒他,實在可惡!
顫巍巍的伸出手指,也顧不上前麵的隊伍是否能聽見,指著小七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個烏鴉嘴,好大的膽子,膽敢對著本郡主冷嘲熱諷,本郡命令你立刻道歉。”是了,他如今的身份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以前介紹自己要說是金家二公子,當朝賢親王的親弟弟,可現在他可以抬頭挺胸的告訴別人,他金戈韻是大景王朝淵帝親封的安平郡主,是弘國五親王的正牌也是唯一的王君,地位不容小覷。小七明麵上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衛,怎敢忤逆他的命令。
聞言,小七不屑冷哼一聲,在他麵前擺架子,算是打錯算盤了:“抱歉,本人直屬於賢親王,隻聽命於首領與王爺,其他人,哼……”
“你,去死吧!”震天的吼聲在遼闊的原野上蕩了幾圈重新回到原點,在那一瞬間明顯察覺到馬匹的騷動,整個隊伍都停了下來,侍衛們第一時間拔出刀,進入一級戒備狀態。馬車中,白欣、莫惜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將臉扭到一邊,太丟人了,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