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寂靜的月亮照著天狐山,山上處處可聞狐啼之音。
白素貞推著單行,走上了鬆風岩。岩上,一個白衣男子正瀟灑地坐在那裏飲酒。酒很香,離鬆風岩還有很遠就已經聞到了酒香。
男子見單行和白素貞二人走了過來,笑著打招呼“兩位深夜不眠,在這天狐山上欣賞月光,真是好雅興!”
單行道:“兄台一個人在鬆風岩上自飲,依岩聽鬆風,豈不是更勝一籌?”
“哈哈哈。。。。兄台真是妙人!”男子笑道:“你們不知道嗎?天狐山大難臨頭了,還敢在這時候上山來。難道你們想和天狐山陪葬嗎?”
單行看了一眼男子,回道:“兄台不也沒走嗎!”
男子把酒壺拋給單行,單行接過酒壺,灌了一口。這酒並不是瓊珍仙釀,隻是普普通通的烈酒。入喉辛辣,入到體內,整個身體都燃燒了起來。
“好酒!”單行讚道:“兄台不妨說說天狐山的大難,讓我們也知道知道情況情況,免得到時候做個糊塗鬼。”
男子不理單行的問題,卻道:“如此良夜,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豈不是辜負了美景。”
單行道:“兄台如此悠閑,莫不是已經有了解決大難的良策?”
男子道:“俗。你怎麼也是俗人!大難如何,關今夜何事?與其去為明日的大難苦費思量,還不如在這裏觀賞美景,好好養足精神呢!”
單行笑道:“如此說來,是我掃了兄台的雅興,我自罰,自罰。。”
單行舉起酒壺猛灌幾口,結果被嗆得一陣猛咳。白素貞道:“你還是少喝點兒吧,免得喝醉。”
男子道:“姑娘卻是不懂男人喝酒。”
哦。。。。白素貞疑惑的看向男子,不都是喝酒嗎?難道說男人喝酒還有什麼不同?
“男人喝酒,醉的不是酒,是心。心若不醉,別說是我這小小的一壺,就是飲盡三江也不會醉。心若醉了,別說是飲酒了,聞到酒的香味就能醉的不省人事。”
單行道:“有理,有理。為此言,幹一杯。”說完又灌了一口。
男子奪過酒壺,道:“什麼有理,我看你就是想把我的酒喝幹。”
白素貞笑了起來,說:“或許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他哪裏是什麼男人,他就是一個還沒長大的男孩子罷了。”
單行摸了摸鼻子,沒想到自己在白素貞眼中隻是一個孩子。
男子身上有一種令人信服的魅力,盡管隻是初見,卻能讓人覺得一見如故。
本來男子是隨意的坐在鬆風岩上的,隻是單行坐在輪椅上,男子如果繼續席地而坐,氣氛就顯得不那麼和諧了。男子隨手抓來兩塊青石,三人相對而坐。暢談飲酒。隻是白素貞實在不勝酒力,喝了幾口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在天狐山上也沒有什麼現成的住處,供他們歇息。單行就在岩下,搭建了一個簡陋的木屋,讓白素貞在屋裏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