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荒唐的審訊,所有的罪證都毫無意外的指向觀月初,絕對的鐵證如山,可是往往絕對的背後一定是否定的,事物很容易被表象所迷惑,而失去的本來的麵目,真相往往就是珍珠中的一粒沙子,在珠光貝彩之下,不過是滄海一粒,浮塵一粟而已……
觀月初此刻異常的平靜,也許,正真到了最後的關頭,你所能做的不過就是接受而已,因為無力掙紮而寧靜,因為無法反抗而寧靜,因為悲哀大於心死而寧靜,觀月初就是這樣,當命運已無法反抗的時候,她會很聰明的學會妥協,而往往這種妥協是建立在自己傷痕累累的基礎上的,到最後,上的最深的就是自己,然後,習慣性的找個陰暗的角落,用自己的淚水來填補傷口,真因為這樣,所以對於千夜明宣有著一種特別的眷顧,因為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可是,為什麼他這麼做呢?也許他是有苦衷的呢,也許他是被逼無奈的呢?也是為什麼這些借口,在事實的麵前如此的蒼白而無力呢!
她自己第一次嚐試著想重新生活,想要去愛人,想要被愛,但是如今看來,那其實是一個非常遙遠的夢想,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讓她知道了,人原來真的有靈魂,有前世今生的,那麼,下輩子,嗬嗬……可不可以不要有下輩子,讓她完結在今生,然後,她想魂飛魄散……她已經沒有勇氣再麵對背叛,麵對生離死別了,她受不了,其實並不是觀月初或者說是淩曦沒有感情,無情冷血,隻是她的愛太純,太絕對,所以沒有人可以接受她的愛,也真因為如此,所以她緊閉心扉,把自己扮作無情冷血之人,久而久之,都快忘了,自己是怎樣的人了……所以也就一直這樣的無情冷血,也將一直這樣的無情冷血下去……
陰鬱的月光透過那一扇小窗,在地上冷冷的涼著,牢房之外,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音,觀月初苦笑;“何苦!”
“嘩啦”一聲,牢房的鐵鎖被利器砍斷,門被一藍衣女子打開
“跟我走。”
“你至於嗎,劫獄都劫的這麼正大光明。至少也因該穿夜行衣啊!”觀月初無奈的開口。
“好,下次再救你之前我會好好考慮一下,該穿那款行頭,然後再出門的。”藍衣蒙麵的女子一本正緊的回答,仿佛這真是一個值得深思熟慮的問題一般。
“你,唉……”
“走吧……”
“可是不可以誒”
“為什麼”
“我要是走了,不就真成了罪犯了。”
“你本來就是。”
“唔?!”
“我是說你搜刮民脂民膏,殲商本質,也沒幹什麼好事。”
“可我額修路建橋,造堤壩,也沒幹什麼壞事。”
“也對……”藍姨的女子思量了一會“那你就打算在這裏待著?”
“對於死亡,我是無所謂的啊!”
“是是是,我知道你不拍死。”
“可是我不想就這麼冤死,但是也許就讓我這麼死了會比較好吧!”觀月初苦笑著開口。
“我知道你的目的,拖延時間嘛!這麼想死啊,可以啊,等你實現我的夢想之後,我會第一個送你上西天的,不用客氣的哦!”
“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你啊!我的狐狸長大了!”
“當然,不長大如何鷹擊長空,魚翔淺底啊!”藍衣的女子緩緩的靠近,乘其不備就像觀月初的頸脖劈來一掌,可是,在最後倒下的卻是自
己。“什麼……人……”
“你是……”觀月初驚異的開口“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