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舞陽是個簡單的人,他的簡單是指他考慮問題和為人處事的方式,而不是指他的智商,相反,他很聰明,但是他的聰明,在用之於正途的時候就會有些跟不上別人的腳步,因此,他一直希望自己能簡單的活著,做點簡單的事,過著簡單的日子。
所以在麵對修煉的問題時,一直像是一個不願意出嫁卻又非嫁不可的大姑娘一樣不情不願,充滿幽怨。但是現在,舞陽卻一掃之前的那種不情願而激動起來,甚至帶著一股莫名的興奮。
隻因在遭遇老斷之後,和老斷他們的一席話,讓他感覺修煉對於他,突然變的簡單了起來,他一邊喜笑顏開一邊幻想著一條灑滿星珠的大道像錦緞一般的在他麵前鋪展開來,於是自己一路高歌猛進,修為飆升嘯傲於飛花大陸,就算不能技壓群雄,至少也能混的比下有餘。
就這樣,舞陽把來飛霞牧場的第一夜過的亢奮異常,與之前想象的了無趣味大相徑庭。這樣的勢頭一直保持到了第二天出發去往盤龍洞的前夕。
終於見到了去天工商行鍛造徹夜未歸的另一位隊員,五短身材,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剛見就大聲的說道:“在五彩杉夢幻般的色澤裏,與兄弟的相識,是一場最美麗的意外,願這意外隨情誼的加深像四月花的芬芳,潔淨而持久。我是孔傑,歡迎舞陽兄弟。”
邊說邊過來拍了拍舞陽的肩膀,然後卻深深的注視起了在朝陽的光輝裏顯得柔和而微微泛紅的淺笑著的欣童的臉。
開心一笑,正準備接過話頭的舞陽還沒開口,就被老斷打斷了話頭:“舞陽,禮節性的話就不說了,我已經和你孔哥說過你了,現在正是四月花盛開的季節,你孔哥緊跟季節的步調開始發春了,讓他表現表現。免得你開口要不小心把他比下去了的話,當心他和你急啊。”說完一邊哈哈大笑了起來。
滿頭霧水的舞陽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之時,隻見孔傑拿出一件精巧的布滿雲紋的火紅色羊絨女士長袍走到欣童的麵前說:“童童,昨天晚上鍛造裝備,順便也給你鍛造了一件‘流雲赤陽袍’,穿上這個可以增加身體的靈活度,提高安全係數,而且恒溫,在盤龍洞裏麵修煉時會舒適很多,你試下。”邊說邊遞了過去。
“謝謝,這樣怎麼好意思,總是為我破費,給你錢你又不收,下次再這樣我可不收了哦。”童童滿麵飛霞的接過了長袍。
舞陽一見此種情況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在一邊壞壞的笑了起來。
待得童童換好長袍,大家在老斷的提醒聲中準備了充足的幹糧和藥品,就準備往盤龍洞進發了。
幹糧和水歸老斷統一調度全部被他所攜帶,舞陽隻帶了一把從家裏拿出來的連鞘火岩鐵匕首和一點預防不測的療傷聖藥,輕鬆異常。
看著老斷和孔傑分別召喚出來的“赤雪金烏馬”,以及東東“獸形幻化”而成的吊睛白額猛虎的樣子,舞陽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
“舞陽兄弟,你既然是來修煉的,跟你斷哥我們一起結成戰隊,照顧你是沒話說的,但是在為你負責的前提下,太過於享樂不利於你根基的穩固和對天賦技能的領悟,因此我和你孔哥騎馬前走,欣童你孔哥帶著,東東獸形幻化之後跑的也肯定比你快,你後麵跑步跟著我們吧。”
“就是辛苦點,但對你將來的發展有好處。慢一些不要緊,你隨人流過去,也不用擔心會迷路的問題。我們先到在‘楓竹渡’等你,你看怎麼樣?等你修為達‘悟道’境界,斷哥帶你去召一匹赤雪金烏就好了。”老斷問訊的口氣裏卻帶著誠懇堅定的意味。
舞陽除掉一臉的幽怨之外還能說什麼?這本來就是為了自己著想實實在在的話語,修為不夠,沒有召喚獸作為坐騎,經曆些磨礪怎是少不了的,總不能把別人的好心當作驢肝肺而死乞白賴的硬要老斷載自己過去吧?
雖然麵上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象什麼都不在意,但是深入到骨子裏的傲氣和要強,總會在麵對別人的時候占駐絕對的主導而毫不動搖。
想著他們騎馬前麵走,自己跑步後麵追的“淒慘”景象,一整晚的亢奮至此畫上了句號。
沿著飛霞牧場後山一條長長的山坡斜向上方偏東北奔盤龍洞而去,往返於盤龍洞和飛霞牧場的人流和形形色色的坐騎在身邊穿梭不息,五彩杉終年積累的落葉隨著人流的快速移動卻隻發出像細雨打芭蕉一般微微的沙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