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47(1 / 3)

“誰擔心你了?少自作多情!”傑拉別過頭,帕斯卡爾看著自家小孩別扭的模樣,笑了笑,沒有拆穿他。

帕斯卡爾的舉動最大的意義並不是為他自己解決了危機,而是為傑拉解決了危機。

雖然科維隊和安塞城舉辦方要求必須舉行滿七場比賽,但傑拉的對手在比賽之前就因為意外而失去了戰鬥能力……這也沒有辦法嘛。

“可以宣布比賽結果了吧,裁判?”柚看向坐在看台上早已因為被風暴波及而癱坐在地的裁判,明明是很平淡的語氣,聽在裁判的耳中卻充滿了壓迫力。

裁判的手緊緊地扣進腳下的地裏:“是……那麼……”他的目光瞄向了和科維隊站在一起的自己的上司,卻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身離開,科維隊的成員們也相互對視了幾眼,也紛紛咒罵著離開了,在走之前,他們看向帕斯卡爾隊一邊的眼神中猶有不甘。

帕斯卡爾冷笑一聲,七級元素者的威壓完全釋放,讓科維隊的成員們不敢再過久的停留,加快腳步散去了。艾爾德落後了一步,湊到攤倒在地上失去戰鬥能力的帕森,嘲諷地勾起了嘴角:“你也有今天啊!平時你總是看不起別人,恐怕沒有想到有一天,你自己也會成為你最為鄙夷的廢物吧!”

帕森因為莫卡的自爆,被傷及到了儲存元素力的神經,跌至二級元素力的水平。即便是以後他的傷好了,元素力也不可能再恢複到原先的水平。艾爾德就是因為這一點,才敢有恃無恐地挑釁帕森,而不懼怕遭到報複。

曾經看不起的人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強烈的屈辱感使得帕森睚眥欲裂。他激動地掙紮了一下,卻因為扯到了傷處,而又渾身抽搐著倒了回去。他憤恨地看著他的下屬們一個個毫不猶豫地離他遠去,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然而,屬於帕森的災難還遠遠沒有結束。安塞城城主眼見著帕森跌至低級元素師的水準,自然不會再給他提供各種方便,他的同伴們一早就已經離他而去,沒有給他任何的庇護。因此,帕森不得不獨自養傷,幸好他身上還有些錢,這才不至於流落街頭。

他找了一處狹小的院子,這院子位於市井之間,作為高級元素者享受慣了屬於元素者的特權的他不得不過起了普通人的生活。當他拄著跟棍子一瘸一拐地走到藥鋪裏買藥的路上,被一群身強力壯的人圍住了,他們的臉上盡是不懷好意的笑:“科維隊的副隊長,別來無恙啊。”

“你們是誰?”帕森警惕地握住了手中的刀,他當然能夠感覺到對方來者不善。曾經得罪過的人太多,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見過這群人。

“我們是誰?嗬,這才過了多久,你竟然就把我們給忘了!”為首之人冷笑:“也對,依你這目中無人的性子,怎麼會記得我們這些小人物!”拳風倏然而至,帕森被被正中鼻梁,他受此一擊,身子重心不穩,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沒關係,接下來,我們會好好地招待你,讓你牢牢記住我們的名字!”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弱者活著就是浪費資源。按照你的話來看,現在,你也沒有活著的資格了吧?”這不懷好意的聲音讓帕森瞳孔一縮。

下一秒,一腳向著帕森的腹部橫掃而來,他痛得渾身抽搐,重重地跌倒在地上,緊接著,其他人也紛紛圍了上去,對著倒在地上的帕森拳打腳踢起來。為了保護住自己身上重要的部位,帕森不得不狼狽地蜷起了身體……

……

發生在帕森身上的一切,帕斯卡爾和傑拉自然不知道,就算他們知道了,也隻會說一句活該。沒有人會喜歡算計自己的人,帕斯卡爾父子也從來都不是以德報怨的人。

在解決了科維隊這個□□煩之後,帕斯卡爾等人沒有再遇到實力相當的對手,一路見神殺神,見佛殺佛,每一場比賽都用最短的時間取得了勝利,就連傑拉也被派上場去打了好幾次,以積累戰鬥經驗。

因為阻攔帕斯卡爾隊晉級的任務失敗,科維隊的人沒過多久就退回了佛洛維爾城——理所當然的,帕森被他們丟下了——在這之後,安塞城城主一改先前對帕斯卡爾等人不聞不問的態度,不僅殷勤備至地請他們入住自己的府邸中,還為主動為他們提供各種方便,連各種宴會,也少不了邀請帕斯卡爾。

帕斯卡爾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儼然有如安塞城名流。就連平時不大愛出門的克莉爾等人,也有了絡繹不絕的拜訪者。

在打發走了又一批人之後,克莉爾扯動著抽搐的臉皮說道:“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人身上!”

柚安撫地看著她:“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的應酬,以後我們就不要見這些人了。”

“怎麼可能,沒聽人家說自己是城主的客人嗎?我們現在住的可是城主家的府邸!住在城主家裏,卻拒絕城主的客人的示好,可是我們的不識好歹呢!”克莉爾看著周圍精巧的花園,奢華的裝飾,以及周圍一派繁華的景象,諷刺地說道:“嗬嗬,這才是冠軍隊的待遇。在我們沒有表露出實力的時候,不會得到絲毫的看重,一旦我們被看重,我們就沒有拒絕的資格,我們也還得對這些人的‘賞識’笑臉相迎。”

“算了,不過是表麵上功夫罷了。”柚說道:“我們不會在這裏停留很久的。現在這麼做,也是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安塞城城主原先對他們並不友善,現在城主見到了帕斯卡爾等人的實力,顯然是想要與帕斯卡爾等人修好關係。如果帕斯卡爾他們不接受安塞城城主的安排,恐怕他會以為他們還對他懷恨在心,下點絆子。

帕斯卡爾雖說不怎麼看得起安塞城城主的做派,但也不想為了一點小事兒讓一個小人記恨,所以沒有拒絕安塞城城主為他們安排的住所。

“我當然知道是表麵功夫,可是還是會對他不滿啊。行了,別用一副哄小孩的語氣來跟我說話,我還不至於這麼不明事理。”克莉爾的目光落到了搭在自己肩上的那條手臂上:“還有,你能不能把你的爪子挪開!”

克莉爾眯著眼盯著柚,柚無辜地對她眨了眨眼睛,那隻萬惡的爪子就是不肯挪開。

開玩笑,這難得的親近心上人的幾乎,他會放過才怪!

“對了,帕斯卡爾大人去參加宴會,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都到這個時候了。”雷奧德皺著眉看了看時間。

“別是那個城主又在向帕斯卡爾大人介紹他的侄女或者親戚家的女兒吧?”平時一向沉默寡言的荊也難得的八卦了一把。沒辦法,實在是城主的做派讓人映像太深刻了。

似乎安塞城的城主特別熱衷於和強者聯姻,先前在伊德雷勢大的時候,他娶了伊德雷的姐姐,當伊德雷被科維隊的人廢了,他又開始撮合科維和本族中親戚家的女兒,現在帕斯卡爾隊戰勝了科維隊,他又樂此不疲地位自家侄女和帕斯卡爾牽線……

“這是第三次了吧?看來安塞城城主快端不住了。不過,城主給介紹的小妞倒還真是不錯。如果不看背景問題,也許她們會是不錯的人選。”克莉爾若有所思:“帕斯卡爾大人已經獨自度過了很多個發情期了,也需要一個妻子了……”

傑拉一直走在隊伍的最後麵,低垂著頭,聽著眾人議論來議論去,沒有吭聲。

帕斯卡爾……會有一個妻子嗎?

也對,對於一名性-欲-旺盛的雄性來說,單身這麼久,才是不正常的吧?自那次之後,帕斯卡爾到沒有再壓著自己做那檔子事,不過他每次來了古欠望,卻一定會告知自己,並讓自己幫他用手解決。

那個時候,傑拉無疑是羞憤的,並且無比的渴望擺脫帕斯卡爾。

不過,一想到將來有個女人會和帕斯卡爾做那種事,為什麼他會覺得這麼煩悶?就好像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

等等,自己的東西?什麼亂七八糟的!

傑拉搖了搖頭,他應該感到高興不是嗎?隻有這樣,他和帕斯卡爾的生活才能夠回歸正常的軌跡。

傑拉試著扯出一個笑容,卻失敗了,腦袋上的耳朵低落地垂下,他的手緩緩地撫上了自己的胸膛,這裏,好像有什麼酸澀的東西在不斷地發酵。

如果帕斯卡爾對於他來說僅僅隻是一名養父,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情緒?

傑拉的眼眸深了深,他是在感情上的反應是有些慢,但還不至於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他倏然間意識到,自己對於帕斯卡爾的感情也許早就已經發生了變化。

一直抗拒著帕斯卡爾,僅僅是因為他過不去自己心裏那道坎罷了,一旦他放開了心胸,就真正意識到帕斯卡爾在自己的心裏究竟是什麼樣的地位。

與其說是情人間的愛,不如說是一種獨占欲。他習慣了和帕斯卡爾在一起生活,並且在帕斯卡爾半誘導半強硬的手段下與帕斯卡爾分享一切,一旦有一天他和帕斯卡爾之間□□了一個新的人,他就完全無法適應。不,他甚至無法想象這樣的生活。

還真是狡猾啊,那個家夥……自己百般小心,還是栽在了獵人布置的陷阱裏。

傑拉歎了口氣。

“傑拉,你去把帕斯卡爾大人帶回來吧,你是他名義上的養子,有你在,那些想要跟帕斯卡爾大人交-配的雌-性也得稍微收斂些。”克莉爾見傑拉神情低落,就打發他去做點事兒。

對於傑拉和帕斯卡爾之間的暗潮湧動,她不是沒有察覺,隻是在感情方麵格外粗線條的她並沒有看出真相,而是單純地以為帕斯卡爾和傑拉之間又在鬧別扭。傑拉的不高興,毫無疑問,跟帕斯卡爾有關。

在她想來,有事兒做總比閑著一味胡思亂想來得要好,所以當機立斷讓傑拉去跑腿,當然,如果這倆不讓人省心的父子能憑借這個機會和好,就更好了。

“好。”如果是以前,傑拉會對此唯恐避之不及,可他才剛剛意識到了自己的心意,對於帕斯卡爾,真是各種不放心。能夠名正言順地親自去看看帕斯卡爾的情況,他當然求之不得。

……

宴會既奢華又熱鬧,看那場麵,完全不像是安塞城一個小城能夠負擔得起的。可這偏偏是一場屬於安塞城主的私人宴會,且安塞城主看著完全沒有為這場宴會的花銷而肉痛過。

看過這樣的情形,傑拉對於安塞城城主的摟錢能力又有了更深的認識。

在宴會上,傑拉很快就找到了帕斯卡爾,他已經被灌醉了,兩個清麗的女子在他的身邊想要上前照顧他,並裝作不經意地把自己的身子貼上帕斯卡爾輕輕蹭著。這一幕讓傑拉怒火中燒,心中暗自唾罵帕斯卡爾連兩個女人都解決不了。平時不是挺威風的嗎?不是對雌性生物不假辭色嗎?現在倒慫了!

兩個女子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醉酒中的帕斯卡爾似乎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開始粗魯地趕人。

“啊!”城主的侄女沒有防備,被狠狠地推到了地上,膝蓋磕到了石子,立刻便出現一道血痕。

對城主的遠方堂侄女,帕斯卡爾也‘一視同仁’,絲毫沒有手軟。

這下子,兩個心中還存有幻想的女孩子才明白,帕斯卡爾可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主,無論她們是不是美人,他都不會手下留情,這一點使得兩個女孩子都不太敢往他的身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