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旁,蕭裴揚皺著眉頭看著穆寒情在十二身上紮針治療,漸漸地,十二那慘白的麵色總算是有所好轉,高堆起的眉峰也趨向平緩。
看著穆寒情收拾好自己的物什蕭裴揚這才開口道:
“他這是怎麼了?”
“莊主,這位侍衛可是效仿巾幗木蘭女扮男裝?”
“為何有如此一問,十二確是男子,這點定錯不了。”
穆寒情一聽這問話霎時猛抬起頭來直盯著蕭裴揚看,雙目放光,顯然激動萬分:
“莊主,那您可知侍衛大哥是否與男人交歡過?”
“你這是何意,他的病跟這有關?”蕭裴揚皺眉,難道是自己身上染的病?
“莊主,寒情探得侍衛大哥乃為喜脈,時間約有兩個半月了。侍衛大哥此次腹痛是因為腹中胎兒受到了驚擾而險些滑胎,幸而侍衛大哥底子好,這才叫我救了回來。”穆寒情說此話時麵有得色。
“……”寂靜。
“莊主,我知道您不相信這事,不過侍衛大哥確實是有喜了,我反反複複的把過脈了。這事兒奇也不代表著沒有,兩年前我外出采藥的時候途上便聽得了這麼個事,那前輩當時便向我傳授了許多男子生孕之事,隻是沒想到我真能遇上此等奇事。”
穆寒情也在暗暗道奇,其中欣喜更是表露於心,讓他接手這麼個孕夫,不正可以讓自己的醫術更為精進嗎?
“你的意思是,十二他懷上了本莊主的孩子?”蕭裴揚明顯還是覺得不可置信。
“莊主,寒情絕不會誤診,十二侍衛確實是喜脈無疑,剛剛確實也險些滑胎。”
等等!
“莊主!您說十二侍衛腹中的孩兒是你的?”穆寒情有些失聲,他可從不知莊主竟也好男風!還能整出個孩子!
蕭裴揚也並未回應,他還需要再多下整理自己的心情,畢竟這事情確實有些駭俗。
莊主不發話,穆寒情也不敢再往下追問,便借托要為十二煎藥先行離開,自行去整理自己同樣紛亂的心情。
蕭裴揚看著此時仍然昏睡中的十二,伸手理了理他麵龐上沾了汗水顯得有些淩亂的發絲,再握住十二現下冰涼的手,在心中思量著該如何處理這荒誕的事情。
……
穆寒情端著湯藥送進來的時候不發話也不敢抬頭看蕭裴揚,隻是靜靜的把湯藥放在台上,就立在一旁當木頭了。
正巧的是這時十二也醒轉了過來,眨了眨眼珠子看著眼前的蕭裴揚似乎腦袋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主子?”
“醒了?坐起來喝了這碗藥先。”蕭裴揚扶著他坐了起來,再拿起一旁的藥碗說著就要親手喂他。
“主子,我自己可以,萬萬不可勞煩您。”十二見狀忙推脫,他又怎可讓主子紓尊降貴來照顧自己呢。
蕭裴揚也不承他情,舀了一勺湯藥就送到十二嘴邊,其強勢的態度讓十二無可退讓,隻得小心翼翼的讓自家主子照顧自己喝藥。
“寒情,如果不要這個孩子會怎麼樣嗎?”蕭裴揚一邊喂著湯藥一邊問著站在一旁的穆寒情。
穆寒情聽到此番話身子一抖,抬眼看了下十二,然而此時的十二全番心思都在自家主子身上,縱然對自己的病情覺得疑惑仍舊遲遲不敢發問,隻一門心思的想趕緊喝完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