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跪在下邊的於正峰隻覺得自己老臉都要丟盡了,便也不見得多好脾氣,黑著張橘皮臉回道:

“弟子對九華派一片忠心皇天可鑒,還請掌門明示弟子何罪之有?”

邢天賜氣笑了:“何罪之有?你竟還有臉問你何罪之有?你倒是給我說說,叛出師門自行創立門派,你何罪之有?給本派掌門下毒,你何罪之有?慫恿本派弟子背叛師門,你又何罪之有!你竟問你何罪之有!哼!你還真以為我老糊塗了?這些年你因師父沒將掌門之位傳給你一直耿耿於懷,我清楚著,你和外派人士勾結做著一些不分黑白的事我也知道,隻不過一直念在我們師門一場因而睜隻眼閉隻眼,誰想你竟將主意打到了外頭,我要是再不醒過來你不是就要帶著你禦劍峰上來一解你多年之恨?!”

九華派門內的長老和弟子一聽這說辭也都是變了臉色,彼此間也開始嘀咕起來,這於正峰竟背著他們做了如此多喪天良之事?長老們氣得尤為甚,他們與於正峰也是師兄弟,雖說於正峰平日裏就不得人緣,但誰曾想人心不古,這人竟一直在搗鼓著這樣的事!想到之前竟跟這樣的人一個師門一個師父,簡直是畢生奇恥大辱!

蕭裴揚本來聽得津津有味的,聽到後邊卻也跟著黑了臉,睜隻眼閉隻眼?若不是你的睜隻眼閉隻眼他蕭裴揚今日也不會站在這裏!雙親之死就因為著這九華派掌門的師兄弟情誼?你們師兄弟為了培養那狗屁的感情就搭上了他父母的性命!心裏上下翻滾著,隻是蕭裴揚也不得已克製著自己的怒氣,他還不能在於正峰麵前暴露自己。但他此刻倒是萬分後悔讓穆寒情救了邢天賜的命,他就應該由著邢天賜死去,再讓他那好師弟跟著下去陪葬!

於正峰自己一直也以為著暗地裏幹的這些事情沒人知道,誰曾想自己師兄竟看得一清二楚,這下也是臉色唰白,隨後更是氣憤道:

“你既然都知道了那還裝什麼大度?師父以前就一直偏袒與你,不就是因為你擅長扮演忠厚的大師兄麼?別人是不知道你,我還不清楚你,你就一黑心的老狐狸。說著忠厚,自己悄悄的不也幹著許多的缺德事!”

邢天賜又啪的一下拍了桌子,起身怒道:“你竟還不知罪?來人啊!給我將這叛徒帶到地牢去,由眾長老商議處決過後,擇日處刑!”

於正峰見此狀況也不由得睜大雙眼,更是激動得一把起了身。候在附近的弟子一聽這話則嘩嘩的上來幾個,正想扣住於正峰,誰想這些弟子裏竟暗藏著於正峰的手下,抽出佩劍往著那幾個九華派弟子的脖子一抹,那幾個弟子也無防備,當即僵直著倒在了地上,就這樣死了。隨即圍觀的弟子裏也是類似情形頻發,九華派的弟子便都趕緊匆忙應付突襲,場麵頓時亂了起來。

於正峰倒正好趁著這股混亂起身往外想要逃走,一直注意著於正峰動態的蕭裴揚哪裏會放過他,身形一晃就打算往前捉住於正峰,卻發現有道身影竟搶在了自己前頭。定睛一瞧,那不正是十二麼!隻見十二幾步之下便攔在於正峰身前,定住身形後右手往前一推便擊出一掌在於正峰身上,隻是被於正峰堪堪避過了心頭,最終也隻擊傷了於正峰的左臂。

於正峰因此一擊連連後退數步,一見來人卻發現是這段日子整天在蕭裴揚一旁跟著侍候的侍衛,便怒道:

“這是九華派的內事,與你們絕情山莊又有何幹係?你個小奴才快給我滾開!”

一邊還舉起自己的佩劍揮向十二,招式淩厲。十二卻也不弱,一邊躲著還有餘力出招反擊,隻是不過十來招便被一人攔住了,那人輕輕鬆鬆一手定住於正峰正往下揮的劍鋒,隨即對著身後的十二狠聲厲道:

“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