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後移十來天,劉珀又繼續乖乖在鋪子看店做生意。一日有貨要送去百花樓,難得霍臨秋搶了說自己跑一趟。要知這百花樓乃男子尋歡之地,劉珀頗為懷疑地將小哥打量了遍,終是半句未問。他隻道自己有風度,絕不會隨便吃醋無理取鬧,哪知小哥看他一副坦蕩蕩地樣子,竟問說,“姨父前些日子去吃花酒果然有壞心思。這會兒心虛得連我為何要親自送貨去青樓都不過問了?”
啊呸!個臭小子!
劉珀一腳踹了過去,霍臨秋靈巧閃過,還故意問他,“想知道原因不?”
這平日送貨都由劉珀負責,如今小哥主動要送,還是去尋歡作樂之地,劉兄弟到底是有些介意,他瞥了瞥看那好整以暇的歹人道,“你想說就說唄,何必激我。”
“唔——”霍臨秋瞧劉珀臉上雖無所謂,眼神卻飄來飄去地不定,這會隻笑了笑說,“姨父還是慢慢想吧。”
哇靠!
劉珀氣得想吐血,抓了櫃台上的算盤就朝人扔去,可惜霍臨秋早已抱著布匹跑出老遠,隻那串笑聲還留在堂內,真真叫人抓狂。
那天霍臨秋果真去了比以往長了不少的時間,劉珀因這小子之前故弄玄虛,反而沒多少糾結。晚上擺著飯菜等著人回來吃飯,不想霍臨秋回來時竟去酒肆買了壺酒和兩碟下酒菜。劉珀搞不懂這小子在玩什麼花樣,隻得陪著吃菜喝酒。
酒過飯飽已是不早,劉珀懶得挪動就想叫霍臨秋收拾,不想小哥臉上浮著紅暈,拿一雙漂亮的眼看著他硬是不肯挪動。燈下看人,永遠是比平常要美,劉珀被瞧得心頭一跳,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拿手指蹭了蹭霍臨秋的臉,出口的聲音都有些啞,“這點酒就把你灌醉了?”
霍臨秋笑而不答,隻說道,“方才我去那百花樓學了點東西,姨父想看麼?”
“你去那學甚?”
“唔,一點小東西”霍臨秋不意作答,之讓劉珀等會。他獨自回了寢室,也不知在搗騰什麼,劉珀等了有半個時辰,甚至連碗筷都洗了放好,這才聽小哥在屋裏喊他。
這小子不會是找借口讓我洗碗吧。
劉珀心裏嘀咕不停,手上推了房門,一腳才跨進屋,卻突然僵著不動了。
哦!
劉珀心裏一聲歎,眨了眨眼,又眨了眨,如此重複了五六次,終於肯定屋裏情形不是他的錯覺。隻見霍臨秋換了身暗紅深衣,正赤著腳椅在桌邊,他正在綰發,一手的青絲三兩下便被擰旋成了個鬆垮的螺髻,而後他尋了個木簪插上,那小髻便斜斜貼在了側邊。劉珀看得發愣,進屋時甚至被門檻絆了一下,霍臨秋看他如此,反而放鬆不少。
他扯了扯衣上腰帶,問劉珀說,“喜歡麼?”
“你,你這是做什麼?”
劉珀有些不明所以。
“不是姨父說的,我若學了那些姐兒的調調,你就不再去吃花酒了?”
我本就沒打算再去啊!劉珀嘴巴張了又合,實在不知要如何作答。
倒是霍臨秋不再緊張也就能放得開,這會兒他將身上衣物扯鬆了些,又讓劉珀去床上坐好。便退到房中央扶了扶發髻說,“我還學了首小曲,要聽麼?”
“好啊,我便賞臉聽上一段。”
霍臨秋朝他一笑,大方擺好了功架,不想劉珀突然打斷說,“那啥,把衣服鬆開些,感覺有些緊,看著不舒服。”
這衣服是霍臨秋問百花樓的妓子討要來的,雖說深衣寬鬆,但女人的衣服他一男人穿還是有些緊巴,隻是劉珀在這時候提議著實有些變味,霍臨秋聽出些許,這會笑意更深,他壓低了嗓音回說,“我裏麵沒穿呢,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