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灑落在古老的街道上。

幾個人匆匆忙忙地朝著城門方向奔去,心中懷揣著連夜出城的計劃。

然而,當他們氣喘籲籲地趕到城門口時,卻驚愕地發現城門早已緊閉,門前還站著幾一隊威嚴的守衛。

韓玄策和蔡卓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

以他們二人的身手,或許能夠憑借敏捷的身姿翻過那高聳的城牆,但其餘三人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任宇軒他們三個人雖說也練過一些騎射之術,可那不過是些皮毛功夫罷了,想要成功翻越如此高牆,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無奈之下,幾人隻好沿著城牆緩緩繞行,希望能找到其他出城的方法。可惜,一番尋覓之後,依舊毫無所獲。最終,他們隻得在附近隨便尋了一家簡陋的小客棧暫且歇下。

次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幾人便迫不及待地起身離開了客棧。

他們在街上隨意買了幾個熱氣騰騰的包子當作早餐,然後便直奔城門而去。此時的城門已然敞開,人們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而這個時候,老王爺他們派出去追趕他們的人一路疾馳,距離京城已有三四十裏之遙了。

起初,幾人的心情還算輕鬆愉快,一路上有說有笑,喧鬧聲不時回蕩在空曠的道路上。

但隨著行程的推進,走了大約半日之後,任宇軒等四人漸漸感到力不從心起來。

平日裏,他們出行要麼騎馬,要麼乘坐馬車,何曾像如今這般靠著自己的雙腿艱難行走?半天下來,他們隻覺得雙腳仿佛被灌滿了沉重的鉛塊一般,每邁出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小五,咱們還要走上多久?”宋文西是他們幾人除了韓玄策年齡最小的,也是身體最弱的,他氣喘籲籲地問道。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浸濕了衣領。

他們這群年輕人雖然心中懷揣著行俠仗義、走遍天涯海角的豪情壯誌,但無奈這具身軀實在難以承受如此長途跋涉之苦。

尤其是他們幾個平日裏養尊處優慣了,此刻更是叫苦不迭。

相比之下,韓玄策倒是顯得輕鬆許多。雖說他也並非經常徒步遠行之人,但畢竟接受過強健劑的改造,身體素質本就要優於常人不少。

因此,這半天時間走下來,他絲毫未感覺到疲憊或是不適。

隻見他從懷中緩緩掏出早已備好的地圖,仔細端詳起來。片刻之後,他用手指輕輕地點著地圖上的某個位置,轉頭對幾人說道:“大家再加把勁兒吧,隻要我們繼續堅持往前走,很快就能抵達平遠鎮啦。等進了鎮子,咱們去買幾匹馬代步,這樣就不必再辛苦步行了。”

然而,站在一旁的蔡卓聽到這話後,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了幾下。

因為隻有他心裏清楚,這所謂的“很快”究竟意味著什麼。

要知道,平遠鎮距離他們當前所在之處少說也還有二十多公裏的路程呢。按照他們眼下這慢吞吞的行進速度來估算,起碼還得走上一兩個時辰才行呐!

事實證明,蔡卓終究還是高估了他們。

本以為能夠早早抵達平遠鎮的一行人,直到那夕陽西下、餘暉映照天邊之時,方才拖著沉重的步伐邁入這座小鎮。

此時的他們,早已被路途的疲憊折磨得精疲力竭,連動一下手指都覺得異常艱難,原先滿懷信心的幾個人,心中已然打起了退堂鼓。

韓玄策目光掃過街道兩旁的建築,隨意地挑中了一家看起來略顯簡陋的小客棧。

其他人見狀,哪裏還顧得上對住宿環境有任何的講究與挑剔,如蒙大赦般急匆匆地衝進客棧內,胡亂挑選了一間屋子後,便如同爛泥一般直挺挺地撲倒在床上,眨眼間便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無比香甜,一直持續到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臉上,腹中傳來一陣接一陣的腸鳴聲,才將他們從睡夢中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