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之前被那群土匪圍攻時的場景,若不是因為要保護他們幾個,恐怕韓玄策早就突出重圍,遠走高飛了。

想到這裏,幾人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愧疚。

韓玄策隨手抓起一個饅頭,二話不說便塞進嘴裏大嚼特嚼起來,邊吃邊嘟囔著:“天亮了應該會有一場好戲。”

這饅頭雖說已有些發涼,嚼起來口感略顯生硬,遠不如剛出鍋時那般香軟可口,但比起那毫無味道可言的營養液還是要強上許多。

因此,不過短短三兩下功夫,韓玄策就風卷殘雲般地將整個饅頭消滅得幹幹淨淨。

聽到這話,其餘幾個人頓時好奇心大作,紛紛湊過來問道:“什麼好戲啊?你做了什麼?”

說罷,任宇軒拿起一個饅頭,分給眾人後。

大家便依次挨著坐下,一個個皆瞪大眼睛,滿臉期待地望著韓玄策。

韓玄策略作思索後決定對自己偷偷潛入庫房大撈一筆的事情隻字不提。畢竟他的空間也沒辦法說,所以能把那一段略過。

再說這種事情若是被旁人知曉,難免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緊接著,他繪聲繪色地將他剛做的事一五一十地向他們講述開來。

聽完韓玄策的描述,江俊文不禁驚歎道:“哎呀呀,小五,真沒想到你居然準備得如此周全!就連軟筋散這種稀罕玩意兒你都能弄到手。”

要知道,他們幾個雖說也事先有所籌備,可所帶之物跟韓玄策相比,實在是相形見絀。

像軟筋散這類……有備無患的東西,他們壓根兒就未曾考慮過。

韓玄策嘿嘿一笑,不再言語,微微閉上眼睛小憩片刻。

天色剛剛放亮,外麵就突然傳來一陣嘈雜喧鬧之聲。

原本滿心歡喜等著看熱鬧的他們,還未及反應過來,就隻見兩個凶神惡煞的土匪氣勢洶洶地朝這邊過來。

他們手拿大刀,目光快速掃過他們五人。

見他們的麵龐腫脹得如同發酵的饅頭一般,比起昨天所見的情形更為嚴重,簡直慘不忍睹。

其中一人忍不住對著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嘴裏嘟囔著:“這些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也忒不經打了些!不過就是隨意教訓幾下罷了,居然能傷成這般模樣。”

另一人附和道:“可不是嘛!老大這次也不知怎的,非得要他們親自寫信不可。依我看啊,倒不如像以往那般,直接讓三哥代筆,再砍掉他們每人一根手指頭送過去,效果不也一樣麼?”

的確,他們向來行事狠辣果決,過往皆是采取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來達成目的。誰也不清楚這一回大當家的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的那個人飛起一腳踹向剛才說話之人,怒喝道:“你曉得個啥子喲!老大自有老大的盤算和考量,哪輪得到你來多嘴?”

待他們漸行漸遠,直至身影消失不見之後,任宇軒等人這才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但心中依舊後怕不已。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群土匪竟會如此凶殘成性、心狠手辣。

“真他娘的晦氣!老子還從未見過如此喪心病狂的土匪。按常理來說,人質在尚未拿到贖金之前,不都應該被好生看護照料著嗎?這幫家夥咋就反其道而行之呢!”

韓玄策之所以放心讓他們住在這裏就是想著他們沒有寫信,土匪沒要到錢,他們的安全有保障。

可剛才聽了他們的談話後,他也不敢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