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因重傷而癱軟在地的大當家,根本無法抵擋這突如其來的一擊。他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強大的衝擊力撞擊出去好幾米遠,最後又以驚人的速度重重地撞在了後麵的柱子上。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柱子劇烈搖晃起來,仿佛隨時都會倒塌。

“怎麼?難道你們幾個還打算放過這些惡賊不成?”韓玄策微微挑起眉毛,冷冷地看向任宇軒等人。

他的目光猶如寒冰一般涼悠悠的,令人不寒而栗。任宇軒和其他幾個人在接觸到他的眼神後,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不不不,當然不是這樣啦!隻是……我認為這裏發生的事情最好還是交由官府來處理更為妥當一些。畢竟,如果將這些賊人繩之以法,我們說不定還能從官府那裏得到一筆豐厚的賞錢呢!”任宇軒連忙擺手解釋道。

其實,像這群土匪這樣作惡多端的家夥,他們又怎會有絲毫憐憫之心?若不是想著可以借助官府之手將其徹底鏟除,並順便撈點好處,他們也恨不得把他們大卸八塊。

當被韓玄策放出來的這群人走出山寨時,整個山寨內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人,還有些地方鮮血淋漓,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那些土匪現在隻有一小部分人還保持著清醒,大多數人早已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那些人神情呆滯、腳步沉重地緩緩從那群窮凶極惡的土匪身旁經過。

他們的目光猶如一道道熾熱的火焰,緊緊地灼燒著這些土匪的身軀,但卻沒有一人敢輕舉妄動,隻是默默地注視著眼前這群曾經欺壓過他們的惡人。

韓玄策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隻見他迅速彎腰拾起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刀,毫不猶豫地塞入走在隊伍最前端的那位少年手中,並輕聲說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無需壓抑內心的憤怒和仇恨!”

那少年先是微微一怔,循聲望向韓玄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猶豫。

緊接著,他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緊握的長刀,仿佛在這一刻,某種沉睡已久的力量被悄然喚醒。

刹那間,他的雙眸閃過一道決然之色,雙手高高舉起長刀,向著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土匪狠狠地劈砍下去。

而那個倒黴的土匪此時正處於深度昏迷之中,對即將降臨到自己頭上的噩運渾然不覺。

直到鋒利無比的大刀無情地斬斷他的一條腿時,劇痛瞬間傳遍全身,讓他猛然驚醒過來。

然而,當他睜開雙眼,看清眼前的慘狀之後,心中卻是懊悔不已——此刻的他寧願繼續沉浸在昏迷之中,也好過親眼目睹自己即將被殘忍分屍的恐怖場景。

但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殺紅了眼的少年並未因土匪的蘇醒而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越發凶狠地揮舞著長刀,一刀接著一刀,毫不留情地砍向對方。轉眼間,這個土匪便已身首異處,鮮血四濺,染紅了周圍的地麵。

其他人們見到此情此景,心中積壓許久的怒火終於如同火山一般噴湧而出。他們紛紛效仿少年,爭先恐後地俯身撿起散落在地上的各式刀具,然後如餓狼撲食般衝向那些尚未來得及反應的土匪們。

一時間,喊殺聲、慘叫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山穀。

等到眾人終於停止這場血腥的屠殺時,原本囂張跋扈的土匪們已有將近四分之一變成了肢體殘缺不全的可憐蟲,有的甚至隻剩下半個身子還在苟延殘喘,場麵之慘烈令人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