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柚檸醒來時人躺在醫院，身旁是母親林敏華。
“檸檸，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看到她醒，擔憂了一晚上的林敏華總算鬆了口氣。
“檸檸，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見她依舊不清醒，林敏華按下床頭鈴後，摸了摸她的額頭。
沈柚檸腦袋有些混沌，後腦有些疼，肩膀處也疼。
她依稀記得在她快要窒息時，是陸亦乘跳下水池把她救了上去，躺在地上的時候她感覺他在拍她的臉，聽到他焦急的喊她著名字。
再然後……就在這裏了。
她眨了眨眼，虛弱的發出聲音：“媽媽。”
“嗯，寶貝，媽媽在，你說，想要做什麼？是不是想吃東西？”
林敏華握著她的手溫柔的揉了揉。
沈柚檸看著母親搖搖頭，好半天才說：“什麼是私生子？”
林敏華頓時愣住，心裏有不太好的預感，她勉強扯出一絲笑來，“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亦乘哥哥是私生子嗎？”沈柚檸滿腦子隻有昨天陸亦乘跟陸伯父對峙的場景。
還有在池邊，曲肖一口一個私生子的羞辱陸亦乘。
林敏華看著女兒歎口氣，終究是瞞不住，她扒開女兒額頭上的頭發，道：“是，他不是陸伯父跟陸伯母的小孩，他是陸伯父跟另外的女人生的孩子。”
“那陸伯父和陸伯母是不是不喜歡亦乘哥哥。”
林敏華頓頓，果然，檸檸定是知道的什麼，“你怎麼會這麼問？”
“我看到陸伯父打他了。”
林敏華：“……”，她倒抽一口冷氣，“檸檸你……還看到什麼，還知道些什麼？”
沈柚檸搖搖頭，不回答媽媽的話，眼圈卻逐漸泛紅。
“媽媽，亦乘哥哥好可憐。”
“你心疼他嗎？”
沈柚檸點點頭。
想到陸亦乘昨天經曆的那些，沈柚檸內心就覺得很沉悶。
不知道女兒都知道了些什麼，但大人之間的事，林敏華不方便向女兒透露太多。
陸亦乘是私生子，先不說在陸家這樣的鍾鳴鼎食之家，這就是在普通人家也是不允許的存在，何況他能進入陸家還是他母親以那樣逼迫不堪的方式。
所以從他進入陸家開始，就注定了他不被人所喜，也注定他的路會不好走。
“所以，你以後要打算怎麼辦？”
“媽媽，以後我們要對亦乘哥哥好一點，他真的很可憐。”
沈柚檸這個時候能想到的，就隻有對陸亦乘好。
可林敏華卻欲言又止，其實昨晚的事她已經知道了大概，陸亦乘這孩子性子有些激進，跟陸家的關係處的水深火熱。
檸檸出事後，丈夫心疼的不行，跟她提起，讓檸檸以後離陸亦乘這孩子遠一點，他就這一個寶貝女兒，傷不起。
看著女兒紮著紗布的腦袋，小臉蒼白，林敏華也自責，是她一開始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存了良善之心，沒想卻讓女兒受傷。
正待她說什麼，沈柚檸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問：“媽媽，亦乘哥哥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