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呆傻地看著她,心跳有些紊亂,一時間不知道說何是好,撓了撓頭,眼神有些閃爍:“噢……那個,以後再說吧。”
“嗯!”安寧乖巧地點點頭,歪著腦袋看著他,像隻被馴服的野貓。
李章不大習慣她突如其來的改變,手足無措地說:“安寧,你怎麼變了?以前是張麵癱臉,現在一副溫順可人的模樣,我有點……有點不習慣。”他抬手揉了揉脖子,臉頰微微泛紅。
安寧一聽,以為他不喜歡,就馬上板起臉,冷聲問道:“你喜歡我這副樣子嗎?”
“這個麵癱臉比較習慣、順眼。”
“那你見我第一麵的時候,還誇我笑的樣子最好看。”安寧斜覷了李章一眼,內心相當不爽。
奈何李章神經不是一般粗大,反射弧也不是一般的漫長,笑嗬嗬地說:“2015年的你笑起來更好看,1865的你嘛……我覺得什麼表情都不錯。”
這是變相的誇她不管怎樣都漂亮?
安寧眼中冰雪融化了些,抿起的嘴角微揚,說道:“我隻會對你有其他表情。”
李章點點頭:“嗯……女孩子孤身在外,還是保持神秘感要緊。”
安寧怒了,呆頭鵝根本沒聽出自己的話外音,她抬起手用力拍向李章背後的牆,放手的時候,牆體留下一個手指形狀的大坑。
李章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這是……強力壁咚?!
這時,門口偷懶的獄卒們被動靜吵醒,扶穩了帽子,抓起棍棒開始敲門,嚷嚷道:“媽的,你小子是真的不想活了吧?現在才寅時,呸,你媳婦是屬雞的吧?”其他獄卒們對視一眼,紛紛嘲笑了起來。因為古代有些婦人背著自己丈夫在外偷情時,選擇的時辰多是寅時,魚水之歡以後,正好可以去清晨的菜市口買菜。
這是在暗諷李章被帶綠帽子。
李章不知道這個典故,一臉納悶,就看見安寧怒氣騰騰地站了起來,準備修理獄卒們。
他急忙站起來,說道:“算了吧,反正我又沒媳婦。他們罵的也沒意思。”
安寧蹙眉,恨道:“他們罵的是我!”
李章一聽,立刻卷起袖子,氣憤地說:“去揍丫的。”
安寧從地上抓起一把稻草,三下五除二地紮成了一個小人,她拽下一根頭發,纏在小人上,輕吹了一口氣:“去!”
那稻草小人立即有了生機,伸了個懶腰,落在地上,微微彎腰,發出了安寧的清脆嗓音:“是,饕餮大人。”
李章一愣,隻見稻草小人蹦到高牆上的小窗口,鑽了出去。
不多時,門口響起了乒乒乓乓的聲音,和幾聲慘叫。
“啊啊啊!鬼啊!”
“救命!哎喲!救命!”
“大神饒命,饒命啊!”
然後陷入了一片詭異的靜謐,獄卒們被稻草小人給揍昏了過去,緊接著鐵門被輕輕地推開,一個巴掌大的稻草小人站在門口,舉起偌大的銅鑰匙,再彎腰鞠躬:“完成了,饕餮大人。”
安寧神色淡漠,緩步慢走,接過鑰匙,吞進口中,然後回頭,好奇道:“呆頭鵝,你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