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水被卷進黑洞的瞬間,一把閃著寒光的刀劍神不知鬼不覺,竟然從安寧的後方突然出現,猛地直戳進西顧的後背,她痛呼了一聲:“啊!”然後摔倒在地上,操控的黑洞也消失了。
“三姐!安寧跪到地上,查看西顧的傷勢,想要把劍拔出來,然而西顧背上插著的是閻王的刀劍,這劍已經有了劍魂,隻聽令於閻王,非但牢牢固定在西顧的背上,還越鑽越深,幾乎要把西顧的內髒都攪碎。
閻王冷笑了一聲,揮了揮手,那把劍又閃回了他的手裏:“西顧,你這些年囚禁在地府,已經不是本君的對手了。”
沒了劍,西顧的幾厘米的傷口開始愈合,她的眼中閃著深紫色的光芒:”你這奸詐小人。“
閻王隻當作沒聽見,西顧確實是個大麻煩,對付起來頗為棘手,他也不舍得殺死她,於是開始口中念念有詞。
隻見西顧肩胛骨上的兩道鎖妖鏈開始加速收縮,把她牢牢地困成了粽子,西顧想要掙紮卻動彈不得,正能怒目而視:“唔!”
“別掙紮了,你很清楚鎖妖鏈是掙脫不開的。”閻王再一舉手,大槐樹上的鎖妖鏈自動收縮,“唰”的清脆一聲,把西顧給扯到了半空中,然後西顧結結實實地撞在樹幹上,吃痛地皺起眉頭:“呃!……”
鎖妖鏈像是蛇一樣遊走在她身上,緊緊纏繞,把她捆得快要窒息。
“三姐!”事情發生突然,安寧大喊了一聲,站起身要追過去。
“安寧小心!”旁邊的李章忽然大喊了一聲,因為剛才閻王吹了一口怨氣:“本君可是做了雙全準備的。”
那一口黑紅色的怨氣像是海潮一般湧向安寧,李章撲了過去抱住她:“屏氣!”
他生怕安寧吸了怨氣,然後神智模糊,於是以自己為盾,擋走怨氣。
隻見怨氣侵蝕到李章的身上,發出了“嘶嘶”的腐蝕聲,安寧縮在他懷裏,擔心得不行:“呆頭鵝!”
等到怨氣一散,她急忙抬起頭,說道:“李章你……”待她看清了緊抱自己的李章變成什麼樣子的時候,她的表情立即從緊張變成了驚愕,再轉為羞赧:“呀!你的衣服。”
怨氣把李章身上的布料全都腐蝕了,他成了一個裸【男。
他低下頭,趕緊捂住自己的重點部位:“安寧,快給我一件外套。”
安寧迅速拉下拉鏈,把薄荷綠色的運動外衣塞進李章懷裏,又嫌棄又害羞地別過頭:“離我遠一點!”
另一邊的閻王大吃一驚,沒想到神血竟然還能抵禦怨氣。
一想到這個可惡的神血,又是當眾羞辱自己,又是變身戲耍眾人,如今有毫不費力地抵禦了自己難以抵抗的怨氣。
他心中又恨又妒,捏著自己的長劍,大喝了一聲:“都去死吧!”
與此同時,他猛地一揮手,大地開始不斷的震動,閻王身上的玄甲本來就是暗紅色的,現在顏色愈發紅亮,仿佛染了血。
他身上的肌肉暴漲,青筋繃緊,皮膚的顏色從蒼白變成了青紫色——他受怨氣的感染太嚴重,已經變成了最為強大的惡鬼【因為閻王的真身也是鬼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