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方瑾瑜從一陣劇痛的夢中醒來……
開……開……開什麼玩笑!?
空氣中還散發著淫靡的味道,淩亂的床鋪彰顯著激烈的運動後的痕跡。可方瑾瑜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不會吧,這藥這麼厲害,難道我已經到了要□□的地步了嗎?!不知有沒有被人看到,真是丟人……
方瑾瑜迅速地收拾好現場,發現沒有漏洞之後,一如平常走出門去,在經過丹藥房時方瑾瑜突然想起,奇怪,難道我是自己回去的嗎?更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今早就他一人,平日裏早起的神醫還有太子沐延都不見了身影……
無事可做的方瑾瑜坐在院子曬太陽,想到這半個月來也未見過有人來找他,莫不是他們都以為自己死了?
正當這時,蕭勁寒從外麵回來,看到方瑾瑜竟一臉怒氣與鄙視“哼——”了一聲便回到自己的住處。
“這大清早的,我可沒招惹他……”嗯?“慘了慘了,莫不是被他看到……”啊——本大人的一世英名……
到了午時也不見沐延的身影,方瑾瑜憋不住先開了口。
“敢問神醫,可有見沐延。”
蕭勁寒半天沒理他,突然開口道:“你還關心他的死活嗎?”
“神醫這話是什麼意思。”方瑾瑜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意思,他走了,都是因為你,你個混蛋。”對他做了那樣的事,居然還有臉問怎麼回事,當初就不應該救你……
“因為我嗎?”方瑾瑜沉思了會兒,便默默離開了。
日子在平淡與爭吵中度過。
方瑾瑜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要多住這幾日,或許是……不過是時候該走了。
這日他走到蕭勁寒的房門外,猶豫半天還是開口了。
“蕭勁寒,我……我要走了……今日是向你告別,多謝你救了我與沐延……以後……你再也不必心煩了吧……保重……”方瑾瑜一個人說著,裏麵的人也不回應。算了,自己本就與他沒什麼關係,為何要替他考慮……方瑾瑜回房收拾好東西,一整日也未見蕭勁寒出門。
次日一早,方瑾瑜便上路了,沒有作最後的道別。
那個家夥,一定巴不得我走……方瑾瑜如是想到……
誰知剛走出山穀,就看到一的淡藍色衣衫的蕭勁寒牽著一匹馬站在那兒,青山藍天,明日懸空,頗有一番風味。方瑾瑜嘴角上揚,也不知是不是在等他。
“我說神醫,您不必如此費心,還牽匹馬兒給我。”方瑾瑜走近,順勢就要牽過來。
“誰說這是給你的,本神醫……要跟你一起走……”說完蕭勁寒便騎上馬,對方瑾瑜說道:“還不過來牽馬,你欠本神醫的錢還沒有還清,怎麼可能放過你。”蕭勁寒說完輕輕一笑,額心的朱砂仿佛也跟著再笑。
方瑾瑜突然有種感覺,自己算是栽他手裏了。
“你快些行不行,不然太陽都要落山了,本神醫可不想露宿山野。”蕭勁寒騎在馬上催促道。
“你以為我想嗎,要不是你不讓我上馬,能到現在還走不出這破林子嗎?”方瑾瑜抱怨道:“累死了,不走了。我要先休息一下。”說著走到路旁的石上坐了下來。
蕭勁寒看了看即將落山的太陽,不情願地說道:“你……上來……”
“你說什麼?”方瑾瑜假裝沒聽明白。
“上馬,聽不懂嗎。”蕭勁寒大聲說道:“如果這樣都不行的話,你就一個人呆…”還未待蕭勁寒說完,方瑾瑜便翻身上馬,動作那叫一個利落。方瑾瑜向前伸手摟住蕭勁寒的腰身,雙腿用力一夾馬腹,馬兒迅速奔跑起來。
“我說,早這樣不就好了。”成功上馬的方瑾瑜得意道。
蕭勁寒卻有種上當的感覺,那手就不能安分點兒嗎?!
半個月後
方瑾瑜與蕭勁寒風塵仆仆的抵達上京,卻發現大街上空無一人。難道大家知道我要回來,特意給我一個驚喜?
方瑾瑜好不容易拉住一個小乞丐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乞丐很嫌棄的看著方瑾瑜慢悠悠道:“今天是護國公的葬禮。”
“所以大家都去參加他的葬禮了?”蕭勁寒問,“這護國公看來深得民心啊。”
“什麼呀,這護國公就是原來的斷袖尚書,方瑾瑜。那個一天到晚就會動嘴皮子的吃貨終於死了,大家才全跑過去參加的!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方瑾瑜還覬覦我們的戰神將軍,這下死的好呀…”小乞丐還在不停念叨著,但方瑾瑜已無心聽下去。趕緊拉著蕭勁寒走開。朝下葬隊伍走去,怎麼也沒想到,天啟的皇帝正在為他舉行國葬。為國捐軀什麼的,場麵之壯大,差點兒連他自己都認為方瑾瑜死了……哦不,這場荒唐的鬧劇,本大人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