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之中,我唯一的願望便是做個帝王。
內心的欲望迫使我努力地去做。
為了帝王,我可以做任何心狠手辣的事,包括殺戮。
因為我是皇帝,所以雙手注定要沾滿血腥。
一個雙手冰清玉潔的人是不可能站在我這個位置以“朕”自居的。
直到,遇到了阿蘿。
我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子,她那碧綠的眸子像是蠱,讓我漸漸迷入其中,不能自拔。
曾經那麼短暫的一段時間裏,我度過了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盡管現在看來那快樂十分短暫。
她始終是恨我的。因為隱賀。
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不能明白為什麼會那麼嫉妒隱賀。或許是男人那顆征服的心吧。我想要征服普天下的人,包括隱賀。
因為嫉妒,所以我認定自己把這嫉妒轉移到阿蘿身上來。
我要把隱賀的東西都搶過來,包括女人。
女人,可以得天下,可以亂天下。
這句話,我開始相信了。
我遇到了劫。
正當我滿足在自己的幸福中,阿蘿早產了,並且恢複了記憶。
她一睜靠眼睛就用那碧綠的瞳孔驚恐地瞪著我,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跟我這個仇人在一起,並且生下孩子。
那像孽。
她開始沉默,一言不發。從來不會想著去看下我們的孩子含夜。她怎麼可能去看她,孩子是詛咒,會讓阿蘿發狂的。
得不到她的心,我始終是失敗的。
我便下了決定,讓她離開。
她做回她。
我做回我。
馬車在一個霧氣磅礴的早晨守在宮門外。那是送阿蘿離開的馬車。
我抱著含夜站在城牆上,期盼著她可以止步,然後留下來。
但是她沒有。她穿著水色的袍子,整個人像沒有重心,走也走不穩。
我望著她,希望她可以回頭來看看我和孩子。
終於,她止住了腳步。
我屏住氣。
她還是走了,並沒有留下亦沒有回眸。
這是一場錯誤,我不該嫉妒隱賀。那麼事情便不會以傷心分離而告終。
我把臉貼在含夜的小臉上,她睡得酣熟,並不知道自己沒有了母親。
“皇上。該回宮了。早晨天氣涼,公主會手涼的。”福來輕輕道。
我點頭,看著:“含夜,父皇抱你回去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