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親事是老太太定的,葉雲水自得樂意錦上添花給老太太漲麵子,當即取下手上的銀鐲子塞在香草的手裏,“給香草姑娘添妝了,待你出嫁時,自是會再送一份彩禮。”
“謝大姑娘賞!”香草的臉紅的羞出了水,老太太也無意逗她,讓她先下去了。
而此時,大房、二房的人也陸陸續續進來給老太太請安,二房的幾個同輩自是前來問候葉雲水的傷勢,特別是葉蕭雲,對葉雲水的傷勢格外的關心,如若不是葉薑氏的目光狠瞪了他幾眼,葉蕭雲興許還會繼續說下去,眼見屋內的長輩兄弟都用異樣的目光瞧他,葉蕭雲自是知道自己逾越了,倒是大大方方的給葉雲水行禮,“堂妹莫要惱我,堂兄逾越了。”
“堂兄何以如此說,倒是妹妹的不是,還勞堂兄掛念。”葉雲水的語氣淡淡,對葉蕭雲的關心並沒有表現如格外的感激。
葉倩如今兒沒來,說是身子不舒服起晚了,葉雲水更樂得見不著她,否則她定會出言挖苦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葉雲水雖然不拒她時時刻刻的擠兌挑釁,可是耳根子能清淨一點兒總歸是好的。
二房的人象征性的問候了葉雲水的傷勢,可大房那幾個跟葉雲水同父異母的弟弟們則沒有多吭聲,葉蕭飛的目光看向葉雲水多了一份怨恨,這倒是讓葉雲水有些莫名其妙,這事是他們父子做出的為何會怪罪在自己頭上,不過葉雲水也並不奇怪,他一個當兒子的惹不起老太太,惹不起自己老子,那自然會把所有的怨恨歸結到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身上,這就是人欺軟怕硬的劣根性。
葉重天對葉雲水的傷勢並未多說,顯然他仍是對此事感到尷尬,隻有葉張氏那帶著一絲玩味的冷笑意味著她昨晚裏已經知道這事情的真相了,葉雲水自是不會迎接她這不善的目光,跟眾人一一問候過,便帶著藥回了自己的院子裏,今兒是宮嬤嬤最後一堂課,她自不會遲到的。
宮嬤嬤今兒到的早,葉雲水便邀她一起吃了些早點,眼見她手上的傷,宮嬤嬤卻很意外的沒有多問一句,葉雲水自然就沒什麼必要多加解釋。
早飯過後,葉倩如仍然未到,宮嬤嬤見葉雲水一直往門口張望,便是說道,“今兒我免了她的課,單教你一人。”
葉雲水一愣,盡管不明白宮嬤嬤為何如此做卻沒有多問。
兩個人飯畢之後,便回到了葉雲水的閨房之內,今日宮嬤嬤教她梳妝儀容,葉雲水隻需端坐在銅鏡之前,記著宮嬤嬤所施所用即可。
宮嬤嬤接過春月手中的梳子,打開葉雲水的妝奩匣子,又讓春月打來熱水準備隨時伺候葉雲水洗漱。
葉雲水的一張白皙的麵容本就是不需施任何胭脂也帶著那俏麗的粉紅,宮嬤嬤替她上了幾種妝,有清麗淡雅的、有妖冶濃豔的,有嫵媚動人的,每一種妝容在她的臉上都能體現的淋漓盡致,為人驚歎,而葉雲水就像是百變佳人一般,每變一種妝飾,她的氣質也跟隨著隨之改變!
宮嬤嬤的嘴角都不免多了幾分微翹,“我在宮裏服侍貴人們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所有妝容都能夠適合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