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已經蓋棺定論的事了,被紅鶯這般一叫嚷又把眾人的心給懸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皎月和韋氏二人全都將目光投向葉雲水這裏,連王氏和馮氏也都皺眉瞧過來。
葉雲水故作疑惑的皺眉問,“你說什麼?你說這不是大夫人和世子妃送的?”
紅鶯拚命的點著頭,任憑她臉上的血水滴在了地上,渾身卻是不住的顫抖,滿眼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一雙手拚命的抓著葉雲水,卻被旁邊的婆子扯開!
葉雲水又拿著吃食到了春杏和春桃跟前,“你二人再認一認?這是不是世子妃所贈之物?”
春杏和春桃二人瞪大眼睛仔細的瞅著,恨不能把那物什看到了眼睛裏,“不,絕對不是,奴婢敢對天發誓,這絕對不是世子妃所贈!”
紅鶯滿臉血淚模糊,嘴上卻是在聲嘶力竭的尖叫著:“你騙人!你用這些東西來騙我們!明明就不是世子妃和大夫人所贈的東西,你居然用這些東西來糊弄我們,讓我們誤認為是有毒的!這都是你的陷阱,陷阱!”
紅鶯有些癲狂了,可惜她如此語無倫次的說話,反倒是透露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劉皎月和韋氏所贈葉雲水的東西是有問題的!
一時間,“水清苑”忽的靜了下來……
劉皎月的臉色變了又變,韋氏的臉上滿是尷尬和惱怒,葉雲水回頭若有所指的瞧了二人兩眼,便是扭頭怒斥紅鶯,“紅鶯姑娘,說話要憑良心!白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你說我糊弄你們?我又怎麼糊弄了?我院子中的丫鬟做壽,我拉著你們來了?還是非請你們不可?既是來了那便都是客,我好心好意的把這稀罕物件賞了你們,到頭來卻成了我的不是?還汙蔑我和你們主子下毒?你好歹也是跟了大夫人多年,卻如此狠心的汙蔑主子的名聲,你居心何在?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劉皎月和韋氏這心裏“突突”的跳,葉雲水每說一句,二人都隻覺得臉上被人撓了一把!
紅鶯隻是哭,邊哭邊嚎,“騙子……你這個騙子……”
春桃和春杏似乎也是猛然一怔,從震驚中想通了這陷阱的始末,她們以為是能一舉拿下葉雲水,卻未曾想全都被葉雲水用計給折到了裏麵,心裏悔恨交加,看向葉雲水的目光似是要將她生剝活吞了似的!
“你個狠毒的女人!我跟你拚了……”春杏說話間就要衝過來,隻可惜每人身邊都有兩個押著的婆子,哪裏就容得她衝出來?
葉雲水滿臉的疑惑,“怎麼會?明明是廚房送來的世子妃和大夫人所贈的吃食,怎麼會不是呢?難道說……有人偷梁換柱?”葉雲水臉色突變,“來人!給我搜院子!”
葉雲水自知不可能因為這麼件事就扳倒劉皎月和韋氏,王氏不會做這個主,王爺也不會同意,斷說她沒吃了這毒燕窩,就算吃了都不見得能治劉皎月和韋氏的罪,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懷世子爺的孩子,人微言輕,她在府中的地位還差得遠,如今也不過是惡心惡心二人罷了!
“搜什麼院子啊,我還能不信妹妹你嗎?憑她們幾個奴婢的話就要搜院子?還不夠分量!她們有什麼見識?怎麼會知這東西不是我所贈?依照我看,分明就是她們想要逃脫罪責才信口胡言!”劉皎月適時的出來說話,她絕不能讓葉雲水搜院子,否則真的搜出些什麼那誰也說不清楚,她寧可說這沒有毒的便是自己所贈,把這悶虧咽了就算了,所謂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過如此!
葉雲水很是堅定的道:“世子妃雖然信任婢妾,那是婢妾的福分,但今兒的事人命關天,卻不能放過半點兒紕漏!”
“依我看還是別查了,都是自家人,沒得因為幾個賤婢所說傷了大家的和氣!”韋氏也過來勸著,她如今心裏自然跟劉皎月是同樣的心思,葉雲水已經說這沒有毒的燕窩是她所贈?難道還要自己找出有毒的來?那她豈不是跟自己找別扭?
雖然心裏不忿不甘,可韋氏和劉皎月隻能這般做!
“說的對,把這幾個賤婢拖出去杖斃了,別以為是主子跟前的得利人便可為所欲為!讓旁的人都瞧著,以儆效尤!”王氏發話,便是想把這事兒平息下去,她瞧向葉雲水,似是在說這事兒她鬧也鬧騰了,劉皎月和韋氏的大丫鬟也杖斃了,葉雲水應適可而止,莫要再窮追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