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水吩咐完便苦笑一聲。
她今兒也是因秦穆戎說起許會統兵出征之事心中憋悶,孰料這蘇雨、蘇雪二人卻上趕著沒完沒了的說道閑話,心裏那股子怨氣沒忍住便爆發出來……
如此也罷,葉雲水如今是不願搭理這群侍妾的亂遭事,索性關起來尋人瞧著,哪裏還會再出什麼幺蛾子?
聽了葉雲水的吩咐,巧喜立馬應道,“奴婢這就去尋邵嬤嬤。”
葉雲水點了點頭,巧喜則退了下去,雖葉雲水口說那二個侍妾沒空搭理才尋個由頭給關了起來,但花兒卻知世子妃是真的心中不悅才有今兒這事,尋了個話由子,“世子妃今兒是否還欲去議事廳?”
歎了口氣,葉雲水則進屋更了衣,該管的事也得盯著,不然這府裏頭還不得亂了套了?
可還未出門,沈氏便從外麵進來,見葉雲水正欲出去,便是上前連忙回話:
“賤妾今兒去了佛堂,看到大爺、大夫人、大少奶奶都在,而且還欲請王側妃娘娘回去,這卻絲毫沒避開賤妾,那王側妃娘娘似是看了賤妾一眼,口中說起王爺的令,道是王爺一日未下令,她便不能出佛堂。”
當個婊~子還立牌坊!
葉雲水實在是沒了耐心,直接吩咐沈氏,“回頭你再去佛堂,告訴那老婆子,王爺如今下了令,讓她永駐佛堂,不允外出半步,為親王妃守一輩子的靈!”
沈氏聽這話不免瞪了眼,翕了翕嘴又問道:“賤妾……賤妾這可怎麼說?”
無憑無據忽出此言,哪裏會讓人信服?
而且她是個侍妾,可不是這府裏的正主子,那王側妃雖被禁佛堂,可卻不是她能去擅自出這等逾越之言啊!
“就按我的原話說!”葉雲水挑了眉,“其餘的半句不提!”
沈氏雖心中略有膽怯,可葉雲水這般吩咐,她卻也隻能硬著頭皮照做,咬著牙應和道:“賤妾省得了,世子妃放心吧。”
送走了沈氏,時辰已經不早,葉雲水則帶著花兒等人往議事廳而去。
許久未到這裏,那群管事的瞧見葉雲水出現不免略有驚訝之色,福身行禮,葉雲水抬手叫起,直接坐上議事廳的主位。
韋氏與丁氏等人還沒到,韋氏應是去了佛堂還未規整好,興許會晚來,那丁氏是挨了秦慕方的打,不知今兒是否會到此處……
葉雲水掃視了一圈這些個管事的,這些時日沒來,變動的可不少,甚至有一些是葉雲水未見過的人在此任一等管事,這韋氏和丁氏二人還真是動作不小……葉雲水也未等韋氏和丁氏來,直接讓管事們開始回事。
耳聽葉雲水讓回差事,管事們不免都苦了臉,硬著頭皮上前回著話,可各個驢唇不對馬嘴,說個小事也得吭哧半天,那目光都時不時的在看葉雲水是否要嗔怒發火,顯然都心不在焉。
葉雲水吃著茶,冷著臉子卻也半句不提不斥,她這許久未到此盯著,那韋氏與丁氏整日裏哪會關注差事辦的如何?都在爭搶著往裏塞人、往外攆人,這群管事們哪還有心思辦差?
各個都在惦記著自個兒那點兒利益,早已無心管府中正事!
這群管事的自知道最嚴謹的世子妃遲遲未來查探,她們便也把那新規矩致於腦後,如今葉雲水忽然到此,而韋氏與丁氏卻還都沒來,這才都是傻了眼。
葉雲水低頭擺弄著茶杯,那管事的說兩個字就抬頭瞅瞅,磕巴的已不會說了話,終究是自個兒都覺得過不去眼,立馬跪地請罪,苦臉啞聲的道:
“奴婢罪過,這也是之前的許多賬目還未打理清楚,老奴也沒個準話能回,這才不知說何才好。”
“不知道,說不清……”葉雲水冷笑一聲,直接看向她身後那二管事,“你上前說說?”
那二管事似是未想到世子妃會突然叫她,怔了半晌才碎步上前,低著頭福了福身,心中思忖片刻才開口回事。
聽著那二管事逐字逐句的把事回了個清楚,那大管事的心卻是一片冰冷。
她乃大管事,可卻沒個下麵的管事知曉的清楚,那臉上一片火燒般的難受,麵紅耳赤,恨不得尋個地縫兒鑽進去……
待差事回完,那二管事補了句,“回世子妃,奴婢不是大管事,所知的差事隻有這麼多。”
“做的倒是不錯!”葉雲水目光審度半晌,開口問道,“以前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