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祖父離開皇宮後沒有到任何地方,而是直接回了皇族長府邸。
而這一去一回的三個時辰內,除卻秦穆戎與葉雲水知曉三皇祖父上奏傳族長之位之事以外,秦中嶽、文貴妃、德妃等人也都陸續知曉。
文貴妃倒是多了一分喜意,德妃隻挑了挑眉,而後繼續跪在佛像麵前念著“阿彌陀佛”。
秦中嶽得知此消息後,則是顧不得屁股疼的從床上跳腳蹦了起來,嚎啕一嗓子嚷道:
“你說什麼?你再給本宮說一遍?傳族長之位給秦穆戎?那本宮哪裏還有活路?”
小太監立馬跪地回道:
“奴才的的確確是聽到皇族長與皇上針對此事相談,不敢有半句假話。”
“父皇可是答應了?”秦中嶽的眼睛瞬間便瞪的血紅血紅,模樣好似吃人一般。
小太監搖了搖頭,即刻道:“奴才不知,隻敢聽此一句就離開,不敢多留。”
秦中嶽抄起手邊的一個金鎦子扔給那小太監,直直砸了他腦袋上,“滾。”
小太監連忙拿了物件磕頭,隨即灰溜溜的跑出了“延慶宮”。
秦中嶽的拳頭攥的緊緊,顧不得半分停歇,則是吩咐隨身太監為其更衣,“本宮要見父皇,立馬去稟。”
? * *
秦穆戎得知此消息卻是皇族長派了身邊的小廝過來遞話的。
葉雲水倒是驚詫三皇祖父的做法,讓個隨身小廝來提接位皇族長之事,這是重視?還是不放心上?
秦穆戎親手給了那小廝賞錢將其送走,葉雲水則上前問道:
“三皇祖父隻讓這小廝前來告知他已與皇上說起由你傳位這一句話,可後續之事該怎麼辦?”
“自是沒有結果,暫且先把祈家的事辦好為妙!”
秦穆戎說完此話,反倒是坐在一旁吃上了茶,葉雲水起初怔住,隨即卻是笑了,看來是她對接位皇族長之事太過上心,卻是忽略了這件事的真實目的——把祈華震送回南方。
如今再等的消息,應該就是秦中嶽的動作了。
秦中嶽衝到永和殿,卻是等候許久才被明啟帝允見。
進門第一件事就是直接說起皇族長的來曆,口中帶著埋怨的道:“父皇,三皇祖父前來可是要傳族長之位?”
明啟帝低著頭,卻是轉了話題道:
“你的傷可是康愈了?”
“父皇!”
秦中嶽知明啟帝是不願提及此事,可他不把這事掰扯清楚就覺得渾身好似帶刺一般的難受,更是顧不得遮掩寒暄,而是直接言道:
“父皇,三皇祖父手中無軍權,傳位於其子還罷,可他要將位子傳給外人,比如傳給秦穆戎,那手握西北兵權,又身居皇族長之位,兒臣即位之後,還不被那畜生生吞活剝了,此事絕對不可!”
明啟帝猛然抬頭,目光直視著秦中嶽,口中道:
“你怎知他來此欲傳族長之位給穆戎?你居然在朕身邊收買人?”
秦中嶽怔住,連忙上前道:
“父皇,兒臣那是怕您身邊惡人太過,故而才吩咐父皇身邊之人不得有半點兒鬆懈的侍奉父皇,可兒臣今日冒死直言,無謂父皇的怪罪乃是為父皇著想,兒臣絕不能同意秦穆戎接族長之位,絕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憑什麼不同意?”明啟帝狂怒拍案,桌上的茶盞都跟著跳動起來,指著秦中嶽便是怒斥道:
“瞧瞧你近期做的這些事,殺死祈家家主,而後又派人跟蹤皇族長以及莊親王,讓朕都無顏麵對太後的碑位,朕本是不願說你,讓你好生反省,可你卻如此接二連三的犯錯,連朕的身邊都布了眼丁,你到底還心中有沒有朕這父皇?”
“南方總軍令牌一直杳無音訊,而秦穆戎那個兔崽子與兒臣針鋒相對,父皇心慈善念,可其餘之人哪裏如此對您?他就是有野心欲奪這江山,您還讓兒臣放過他?你可想過兒臣的命是否一樣重要?”
秦中嶽心裏也來了氣,未有半分的怯弱,倒是與明啟帝針鋒相對起來。
“朕心慈善念,而你卻心胸狹隘,對著肅兒說等著要他的命,這話不正是出自你口?朕隻當不知這些事罷了,你卻得寸進尺,讓朕著實的失望!”明啟帝立即朝外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