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頓時陷入一片靜默,良久才聽到那人緩緩的說:“這也不是不可能,吃不吃你,端看本座的心情如何。”
“可是,明明不怕,卻要假裝怕來求饒,我不想這樣。”雖然他那樣說了,但是我卻越來越篤定他不會吃我,隻是在嚇唬我罷了,這份感覺從何處來,我自己也鬧不清。
“是嗎?”他輕淺的喃喃著,忽然一把將我抱起,這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靠得那麼近,他身上的味道染了我一身,我頓時渾身僵硬,聲音都變了:“你幹嗎?”
“吃你啊,還是你喜歡坐著被吃?”他語帶笑意的反問。
“你吃就好了,抱我幹嗎?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我想抬手去推,卻又覺得不妥,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紮著兩個手無所適從。
“嗬嗬嗬……”感覺一陣低低的顫動後,他大笑了起來,我惱怒的說:“你笑什麼?”
“你真是太有趣了,本座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愜意的笑過了。”他說著將我放了下來:“本座改變主意了。”他懶懶的說。
“改變什麼主意?”我莫名其妙的問,然而已經沒有了半點聲響。
“喂,你還在嗎?”我等了半天都沒有動靜,雖然空氣裏還是飄散著那股龍涎香的味道,可是卻不同了,香味不再是活的,他走了嗎?
我伸手揭開黑布,原來這裏根本不是什麼書房,而是一個昏暗的內室,香爐裏燃著龍涎香,布置得很是精美華貴,我走到門邊去推了推,門鎖上了,根本打不開,隻得走到一邊的錦榻上坐著,坐了一會兒覺得實在困頓,居然趴在上麵睡著了。
尚書府的主寢室內,諸葛天墨此刻也正準備就寢,五娘伺候著他更衣,嬌滴滴的問:“爺今兒個就要用老三那丫頭開葷了麼?”
“恩。”諸葛天墨麵無表情的應了一聲。
“老爺也舍得,那可是她唯一的女兒。”五娘輕笑著說。
“五娘,你果然是恃寵而驕了。”諸葛天墨一甩手,將五娘甩開,大手隨即掐到她脖頸處:“我說過的,誰提,就要誰的命。”
“不……老……”
“嘖嘖,還挺熱鬧的嘛。”空氣裏忽然響起的聲音讓諸葛天墨手一頓,五娘已經翻白眼了,他手一鬆,她就暈了過去,人事不省。
“爺?”諸葛天墨一下子跪了下來:“莫不是那丫頭不合爺的意?”說著渾身顫抖起來。
“正好相反,那丫頭有趣得緊。”聲音雖然在,卻不見人,諸葛天墨冷汗津津的問:“爺的意思是?”
“上次你說的那個鹽道都統,就給你兒子去吧,這是本座賞你的。”
“謝謝爺,謝謝爺。”諸葛天墨不斷的磕頭,這時已經再沒了聲響,不一會兒他才敢顫巍巍的站起來,俊朗的臉上露出一抹陰邪的笑。
五娘此刻也緩緩轉醒,一下子跪在地上哭著說:“妾身並未有其他意思,老爺饒過妾身的命,妾身願意降為婢女,最低下那種都可以。”
諸葛天墨麵無表情的說:“罷了,今兒個我心情好,就不怪罪你了,以後收斂點,別以為我現在寵著你就沒大沒小,規矩犯了一樣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