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曉幽的那個女子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後退了開來,我這才緩緩轉身,周圍是一片昏暗,我發現這位爺似乎非常不喜歡光亮,他在的地方總是昏暗的,是為了不讓人看清他的臉嗎?
“說吧,你來找本座興得什麼師,問的什麼罪?”昏暗中,我隻隱約能看見男人高大的身軀,慵懶無比的靠在椅子裏,聲音也帶著一點微微的沙啞味道,平時那逼人的氣勢,似乎也弱了不少。
我忐忑的清理清喉嚨說:“我尚書府別院翠溪園裏的十多條人命是不是你殺的?”
“哦?你有何證據?”他輕哦了一聲,然後玩味的問。
“那晚……在浴室,隻有你我二人,並沒有外人闖入,你發怒而去,隨手虐殺幾個人似乎也說得過去,而且,那些人碰過我的手全部折了,這也和你的風格相似,故而我懷疑此事和你有關。”
一時間他並沒有說話,周圍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裏,我力持鎮定,但心卻飛速的跳動著。
“既然說到那晚了,本座且來問你,在浴室中你的投懷送抱是真的想勾引我,還是故意要我厭惡你?”沒想到沉默了一會兒後,他卻是問了這個問題。
我頓時啞口無言,要當著他的麵兒說是我想勾引他,這種話打死我也說不出來,可說實話,那不是前功盡棄了麼?
“是我來興師問罪,又不是你,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最終我惱羞成怒的說。
這時我聽到了一聲明顯的抽氣聲從我身後傳來,原來這個屋子裏不止我和他還有別人在?就在我想回頭去看時,他輕笑著說:“你膽子還是那麼大,在我這個惡鬼麵前,還敢如此說話,本座還以為上一次已經讓你心存恐懼了呢。”
他這樣說我忍不住抖了抖,但隨即又大著膽子說:“反正我看不見,看不見就不覺得害怕。”
“無知者無懼麼?有意思,那好,若是本座說人就是我殺的,你要如何?”他興致勃勃的問。
“既然鬼夜主持這次調查,他讓我來詢問你,你若是認罪了,自然是交給他來處置了。”我想了想說,話才說完,就從上麵掉下來一個人,即便是在昏暗的地方,那一頭火紅的發還是很顯眼,是鬼夜。
“喂,姑奶奶,我可沒說過這種話,你別害我行不行?”鬼夜顫聲說。
“你把人帶到刑房來對本座興師問罪,難道不正是這個意思麼?”我還沒開口呢,那位爺卻忽然閑閑的說。
鬼夜一下子跪在地上說:“爺明鑒啊,屬下隻是為了給您解悶才帶這女人來的,就是想給爺找個樂子罷了。”
我怒而轉頭看他,找樂子?他帶我來這種地方果然是個大坑。
“不錯,的確是很有趣,人不是本座殺的,不過,如果你找不到殺人的凶手,那麼本座就真的去尚書府興師問罪了。”那人說著站了起來,緩步走下來,越靠近,他那張黑色的鬼臉就越清晰,我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低下頭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