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一雙枯燥的手一把就將我頭上的頭罩給取了下來,四周還是黑暗的,所以我很快就適應了,隻見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站在我麵前,和她那粗糙沙啞的聲音完全是天壤之別,閻婆並不是婆子,這樣的反差讓我有些愕然,一時間隻能定定的看著她臉。
“你看著我幹什麼?又不是男人。”閻婆似乎有些不高興的說。
“我想,無論是誰都會被你嚇一跳的。”我不由自主就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切,還真是個實誠的孩子,可惜,婆婆幫不了你,進了那個房間的人是不可能出來的。”閻婆說著歎了口氣。
“我想……他應該不是想要我的命,如果是根本無需這樣大費周折。”我低低的說,他到底想幹什麼?真是個喜怒無常,變幻莫測的男人,讓人完全無法捉摸。
“其實我也奇怪,這牢房從來不關女子,對爺來說,女子連進那個牢房的資格都沒有,這樣吧,婆婆答應你,這十天不會斷了你的水糧,希望你做第一個活著離開那裏的人。”
正說話間,一群黑衣人走了出來,那些人全部穿著黑色的長袍,整個臉都隱藏在黑色的鬥篷裏,而且每一個人手裏都提著一個袋子,那個袋子正在不斷的往下滲出血液,一滴一滴落下來,看得人觸目驚心。
“閻婆,活兒已經幹完了。”走到最後,一個粗壯的漢子走了出來,大聲的說。
“吳老二,牢房已經收拾幹淨了?”閻婆淡淡的問。
“對啊,那血呼啦的,死得還真慘,我看著都覺得肝兒顫啊。”那漢子咋咋呼呼的說。
閻婆隻是輕輕的低喃:“誰叫他要得罪爺呢?爺不找他麻煩,他還要去找爺的麻煩。”
“也是,這就是一個找死的主。”吳老二一抹臉:“我去爺那回個話,你就別去了,我知道你不想見那個人。”
“吳老二,你皮子癢了是不是?”聽了他的話,閻婆忽然抬頭瞪了他一眼問。
“嘿嘿,這丫頭是誰?新來的?”吳老二趕忙換了個話題轉向我問。
“你別管了,她我親自管,你去爺那裏回話吧。”
“這地方好像還未來過女子呢。”
“還是那句老話,想活命就少問少說話。”閻婆說著提了一把鑰匙對我說:“走吧,我帶你進去。”
“哦。”那些穿著黑袍的人早就不見了,吳老二悻悻然的也走了出去,一時間這裏又隻剩我和閻婆,她一言不發的在前麵走,我跟著,一路都是黑乎乎的狹長的走道,走了好半天都看不到一間牢房,我忍不住問:“為何這個地牢沒有牢房?”
“那個牢房是單獨在最裏麵的,中間不會通過其他普通牢房,因為關在裏麵的人都是不能被別人看見的。”
“都是要犯嗎?”我低低的說,越來越不懂他到底想如何了。
“……誰知道呢,反正多半是得罪了爺的人,或者是爺心血來潮想玩弄一下的人,都有可能。”
“我……就是他心血來潮想玩弄的人吧。”我歎了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