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可以直視他的鬼臉了,一次又一次強迫的逼近,竟減輕了心底的恐懼,我瞪著他說:“你為什麼對我那麼感興趣?絮兒小姐才是你的真愛不是嗎?”
“……怎麼,你在意?”他沉默了下,緩緩的問。
“在意什麼?”我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問。
“絮兒,她的存在。”北冥流觴深沉的看著我的眼睛問。
“不會啊,雖然她……有點奇怪,不過,她和我幾乎扯不上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在意她的存在?”我留了一句嘴,沒有把心裏對絮兒的感覺說出來,那樣好像我真的在意她,在背後說她壞話一樣。
“我同絮兒,不是你想的那樣。”他這話說出口,似乎自己都意外了一下,隨即,他低頭狠狠咬住我的唇,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嚇到了,直到唇上傳來一陣刺痛,才反應過來,用力推開他。
血順著唇瓣滑落,這個該死的惡鬼居然把我的唇咬破了,血流了一嘴。
“你瘋了?你這是幹什麼?”我一邊擦嘴,一邊惱怒的問。
“因為想,所以就做了,如何?”他冷冷的說。
我實在是想給他一巴掌,但是想想,別再惹怒這個惡鬼了,他發起瘋來,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行,你是爺,你高興就好。”我咬牙切齒的說。
他默默的看著我血肉模糊的唇,看了一會兒,什麼都沒說,就消失了。
“該死的北冥流觴,真是該死。”我低低的詛咒著,唇上一陣刺痛,這個還不算,留下這樣的痕跡,我幾天都不能見人,要是千歲爺傳見我,那我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正在抓狂,忽然一個東西打在了我的膝蓋上,頓時傳來一陣疼痛,又是誰?我有點惱火的伸手去摸,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是什麼東西砸到我,觸手是一片瓷器的冰涼滑膩。
我拿起來一看,是一個小瓷瓶,打開,裏麵是帶著淡淡花香的膏藥,這個該不是北冥流觴那個惡鬼給我治療嘴上的傷用的吧?
沒法子了,留下痕跡,我肯定是要被誤會的,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想到這裏,我顧不得其他,就用那個藥擦了傷口,不一會兒真的就不疼了,但是唇上卻好像火燒一般,然後居然腫了起來,那是什麼藥啊?
那一夜,我輾轉反側,唇上火辣辣的,不痛,但是脹得難受,第二天起來,對著銅鏡一照,頓時花容失色,整個唇腫的老高。
“該死的北冥流觴,我恨死你了。”我憤怒不已,卻喊不出聲,整個唇都腫得不像樣子,說話都困難,我後悔死了,一早就知道那個人不懷好意,為什麼還要用他留下來的膏藥?
這時候,窗外幾個婆子抬著諸葛晗雪回來了,我抬頭的瞬間和她四目相交,她看見我的臉,瞬間臉色就陰沉了下來,那些婆子把她放下之後,就默默無語的走了。
我四處找了找,找了塊布隨便的把嘴蒙住,今天說好了,要偷偷潛入天一閣的,雖然現在嘴變成這樣了,但是我還是要去,否則千歲爺肯定要來找我的。
我剛剛收拾妥當準備出去時,一打開門,卻看見諸葛晗雪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