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頭,一副萬般委屈的模樣說:“這個,是昨天我被千歲爺強行拖走之後,他發瘋一樣咬的,咬得我血肉模糊的,今天一早就腫起來了,腫的見不得人,隻好蒙麵出門。”
“千歲爺……他咬你?”柳絮兒有些微微的錯愕。
“是啊,他咬我。”我咬牙切齒的說:“都說他有瘋病,把其他嫁進來的女人都折磨瘋了,我看是真的。”不敢再說蜜蜂蟄的了,萬一她堅持要看呢,看到牙印不是露餡兒了?而真話,我失心瘋了才會告訴她真話,所以就隻能委屈千歲爺背一會黑鍋了。
柳絮兒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著我,良久她才緩緩的說:“一個不健全的男人,確然也可以理解,委屈你了,他這多半是遷怒於你吧。”
“所以我才擔心姐姐的安危啊,他對我都這樣不客氣了,對你,我實在不敢想,他會對你做些什麼。”我忙表現出對她特別關心的表情。
“他不會對我做什麼的。”柳絮兒卻是微微一歎說。
“因為他喜歡你?”我試探的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吧,你知道嗎?男人對我而言,從小到大都是負累。”柳絮兒淡淡的說,聽到她說得這樣無奈,我就為她的自戀覺得好笑。
那千歲爺,不過是在她麵前演了一出戲,她還真以為人家動心了?
“是因為你長得太美了吧?”我順著嘴說。
她臉微微一紅:“你這丫頭說話,真是一點都不含蓄。”說完,就誌得意滿的笑了起來。
看來她太過自負也是一個致命傷,比起諸葛晗雪那深藏不露的老狐狸來說,也許柳絮兒更容易對付吧。
“對了,絮兒姐姐,上一次千歲爺那樣羞辱你,你也能忍下去,我真是太佩服你了。”我看她似乎很高興了,就忙不迭的把話題引入重點。
“他喜歡說,想要發泄一下,就讓他說吧,我們都是爺的女人,給了千歲爺,千歲爺心裏肯定不舒服。”
“那位爺,真的寵幸過你嗎?”我眨著好奇的眼睛問她。
她頓了下,臉色頓然變得麵無表情起來:“你為何這樣問?”說這話時,似乎還隱約帶著不滿。
“其實千歲爺要是不信,找穩婆來驗過,也沒什麼不妥,免得他疑神疑鬼的。”
“你敢去驗身?”柳絮兒眼神一亮,忙問。
“有何不敢?莫不是姐姐真的已經被那位爺寵幸過了?”我眨著眼睛問。
柳絮兒臉色有些陰晴不定,最終她低下頭什麼都沒說,就在我想接著追問時,她隻淡淡的說:“我累了,今兒就到這吧,你臉上也有傷,還是早點回去休息的好。”
“其實,那位爺真的不是東西,如果真的寵幸了你,就該娶了你,卻又將你送給自己的手下,我真是越來越討厭他了。”我憤憤不平的說。
“……沒有,他沒寵幸過我。”柳絮兒抬頭看我,淡淡的說。
“沒有,那就好,那下次千歲爺再說什麼驗身之類的你就答應他,讓他驗,不過條件是,驗出來你確然是完璧的話,就讓他以後別再來騷擾你。”我狀似憤怒,實則挖坑給她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