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忍不住的冷意侵襲間,卻感覺臉上一陣疼痛,我本是不想理,想著忍忍就過去了,沒想到卻越來越痛,我不得不強力撐起一點眼皮看出去,眼前一片模糊,晃來晃去,眼暈。
“醒了?”好像是千歲爺淡淡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唔,好冷。”我含糊其辭的說著,更加偎向身邊散發出來的暖意。
“你這樣抱著我,真的妥麼?我可是男人。”他慢條斯理的說。
“你是太監,不怕。”我隨口就說。
“本座可不是你那個廢物夫君,諸葛九九,你夫君拋棄你,根本不管你死活了,你知道麼?”
“哦。”我腦子一片漿糊,根本無法思考,隻是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繼續鑽某人胳膊下麵,抱著某人的腰,睡得很甜,管他是誰呢,反正現在我隻想要暖和點,舒服點睡覺。
“你……嗬,居然也有讓我不知所措的時候,諸葛九九,你這名兒,還真難聽。”
“爺,藥煎好了。”離曉幽端著藥走進來說。
“我看她現在也喝不進去,無妨,被我打了一掌都能活下來的女人,受點寒氣沒什麼大不了的。”
“是。”離曉幽說著躊躇起來,有些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吧,你跟了我那麼久,何時這樣吞吐過?”
“這裏畢竟是千歲府,爺如此做,似乎頗為不妥。”離曉幽抿著唇說。
“對,千歲府,本座倒把這事兒給忘了。”北冥流觴捏了捏眉心:“過了今夜,我不想聽到一點關於今夜的流言蜚語,明白了麼?”
“是,屬下馬上去辦。”
“等等,還有一件事,你叫鬼夜去查一下,那個情花是誰種的,在這裏擅自種那種花,是死罪。”
“是。”離曉幽看來我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最終她走了。
“千歲爺……”我用力抱緊身邊的人,喃喃囈語著。
“你還真是出人意表,居然會對太監動情,為何,你總是在我計算之外?”北冥流觴摸著我的腦門緩緩的自語。
睡了一夜之後,熱也沒了,冷也沒了,除了頭有點暈之外,似乎已經沒事了,懷中緊緊抱著個什麼,我鬆開手,緩緩睜開眼,迷蒙間卻看見一張黑色的鬼臉,嚇得我頓時清醒無比,一下子坐起來。
“你……你怎麼在這裏?”我記得最後在我身邊的是千歲爺啊,怎麼變成他了?
“你這算是過河拆橋?”北冥流觴捏著下頜,緩緩的看著我說:“昨夜,你抱著本座取暖時,可是怎麼也不肯撒手。”
“我以為你是千歲爺……”我低下頭,真的沒想到是他,都怪二人聲音一模一樣,加上這裏是千歲府,自然也就認定了是千歲爺。
“那現在知道是本座了,很失望?”北冥流觴輕淺的問。
“意外的感覺多一點,談不上失望不失望。”雖然我這樣說,但是語氣裏的沮喪還是沒能逃過他的耳朵。
“他是太監,你卻失了你的心,難道就因為他有一副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