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冷醒的,想到剛才忽然被人弄暈,我嚇了一跳,一下子坐起來,發現自己被丟在冰冷的地上,周圍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蠢女人,你醒了?”誰在說話?聲音挺熟悉的,我四處看著,沒發現有誰。
“你看不見我的,我融入了黑暗。”那人說著還深沉起來了。
“我管你是誰,綁我來幹嗎?”我皺起眉來不耐打的問。
“嘿,不是我綁的你,是那個變態的死老頭。”
他一說死老頭這三個字,我頓時就想到一個人,不確切的說,不是人。
“小白是你嗎?”難怪我覺得聲音這麼熟了。
“還是被你發現了啊。”說著,那煤球就跳到我肩膀上來了:“喂,我們打個商量吧?”
“你想幹嗎?”我警惕的四下看著,隨意問他。
“行不行一句話。”嘿,他還來勁兒了。
“哦,那不行。”我站起來,甩了甩胳膊,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動著。
“喂,你這個女人怎麼說話的?”小白不高興的說。
“我怎麼了?”我心不在焉的走著,這裏是哪啊?連個聲響都聽不到。
“我可告訴你,這裏到處都是深淵,一不小心走錯一步,就掉下去了。”小白幸災樂禍的說。
“信你,我才有問題呢。”我翻了個白眼,然後繼續往前走。
“是真的,你已經站在崖邊兒上了……”小白尖叫一聲,我卻已經一腳踏空墜了下去。
“啊!”該死的,那煤球說的居然是真的,我命休矣。
“我早跟你說了,她要是醒了馬上來稟告我。”冰冷的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傳來,我被帶子纏住了腰,一下就拉了上去,甩到一邊兒,我麵無血色,渾身虛軟的趴在地上,半天動不了。
“我不是你的小弟,你別隨便指揮我。”小白氣急敗壞的聲音現在聽起來煞是可惡,要不是他,我能掉下去嗎?
“我從未當你是我的小弟,你不過是我煉藥的一顆煤球罷了。”那人更是好不留情的說。
“你是誰?你抓我來這裏幹什麼?”我緩了口氣,總算是能說話了。
“明兒就是七月半了,你知道麼?”那人緩緩的說。
“七月半?那又怎樣?”我莫名其妙的問。
“我要多一個籌碼。”那人的話更加說得沒頭沒腦,我極力去看,卻什麼都看不清,隱約能看見一雙血紅的眼睛,犀利無比,如冰刀一般冷。
“切,這就是你心虛的表現了。”小白不耐煩的冷哼。
“妖童,看好她,別讓她摔死。”
“是,主人。”一個稚嫩的聲音隨即響起。
“喂,我也要留下來。”小白忙叫起來。
“你太多話了,我馬上就要用你去煉丹。”
“不要不要,主人,我保證不會再多說什麼了,有妖童在呢,她會看著我的是吧。”小白頓時軟了聲音,祈求一般的說。
“哼。”男人冷哼一聲,然後就再也沒有聲響了。
“行了,那老頭子走了。”小白說。
“他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老頭子?”聽聲音應該不老啊。
“嗯哼,那個老不死的。”說完,小白忙住嘴:“我說的怎麼會是我們英明神武的主人呢?是說那個北冥流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