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這樣說完,眼兒偷偷的掃著諸葛天墨和諸葛夙峰的表情,兩人皆是茫然。
“千歲爺……不認識你娘吧?”諸葛天墨皺了皺眉,這禁忌到了這個時候,似乎也就不再是禁忌了,畢竟事關生死,整個家族的大事,也就顧不得那些了。
“是那位爺認識,千歲爺說,好歹主仆一場,雖然親手割了他的人頭,但是,也還是想留點情麵,既然我和娘長得如此相似,相似到那位爺都另眼相看,那就不為難我,算是告慰他們主仆一場吧。”我說完這話,呼吸都緊張了起來,從冷逸霜那裏得不到的真相,也許在這裏可以得到。
然而,諸葛天墨和諸葛夙峰卻同時對看了一眼,然後陷入了沉思。
“父親大人?以前娘和那位爺是不是有很深的交情?”我試探的問。
“我不知道他們居然還相識,難怪那位爺總是把眼睛放在翠溪園裏了,我以為……”諸葛天墨說到這裏頓時住了嘴,然後說:“那位爺死了,你娘也死了,現在說這些,根本沒有用,千歲爺給你娘的麵子也隻是一次,不可能永遠,和你娘有交情的是那位爺,也不是千歲爺,這個路子明顯是不通的。”
“那父親大人還能想到何種辦法,解你我於困境呢?”我垂下眼,諸葛天墨剛剛差點就說漏了嘴,沒想到還能把住,但是聽他的意思,他似乎也不是很了解,北冥流觴和我娘到底有沒有關係。
“本是想讓你去求一求,現在你也是這個處境,不知道能不能見上千歲爺一麵。”諸葛天墨果然是帶著事兒來的,我就說,他不會隻是來看看我。
“好歹曾經也是千歲爺的寵妾,再者說,錯的是父親,父親將我除名,千歲爺惱了兩天便也就罷了,現在也時時讓我去書房伺候,隻是不想給父親麵子,始終要我穿得像個下人,做下人的事。”我這樣說,無非就是套一套他的話,他這次明哲保身,老狐狸是算對了,北冥流觴就算心裏不待見他,卻也認可了他的忠心,否則,就不會在皇帝麵前保他了。
“真的嗎?那你可能和千歲爺說點體己話,探探他的口氣,看有沒有什麼事兒,現在繼續要辦,卻又礙於阻力辦不了的。”諸葛天墨眼睛一亮,忙說。
“不是該問他如何才能原諒左相府嗎?”我裝傻的問,這狐狸果然是奸詐,他這樣問,是想不動聲色的表忠心,但是我不能表現的那麼聰明,否則,他會起疑的。
“你不要管那些,按為父說的去做便是了。”諸葛天墨揮了揮手說。
“哦!”我應了一聲,微微眯了眯眼:“這個倒是不難,隻是得了信兒,又該如何通知家裏呢?”
“可以用這個。”諸葛天墨從懷中掏出一對紙鶴來說:“隻要你把信息寫在上麵,按照痕跡折好,這紙鶴自然會飛回家。”
“紙鶴會飛?”我真是詫異萬分,這諸葛天墨還會這個法術?
“恩,這不過是曾經一個有點法術的朋友,贈予為父的,為父一直舍不得用,要是你喜歡,辦了這事兒後,就送給你吧,為父也不曾送過你什麼,這個就算是一點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