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紙鶴,說到底也就是個道法罷了,怎麼談得上馭鬼呢?
“如果僅僅是讓紙鶴送信,那自然是普通道法,但是這個紙鶴上附著著小鬼,用來監聽,監視你,隻要送回去,在這裏發生的一切就能通過玄光鏡反射出來。”
“該死的老狐狸,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果然是不能收的東西,他還想送給我,是想監視我吧。
“無妨,這點小把戲,倒是方便了我,我想讓他看見什麼,他就能看見什麼。”北冥流觴說著,抬手在紙鶴上一捏,我隻聽見那紙鶴居然像真的一樣嘰嘰的叫了起來。
不一會兒又恢複了正常,北冥流觴抿著唇躺在榻上緩緩的說:“你給諸葛天墨回信,就說,我想換個皇帝上位,誰能助我成事,便是功勳大臣,地位非同一般。”
“你要改朝換代?”我嚇了一跳,忙問,他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意淡淡的說:“有何不可?那皇帝已經出了異心,還妄圖用皇權來壓製我,換個聽話的上去,豈不是更好?”
“……這可是謀逆的大罪。”我猶豫了下說。
“哈哈哈,九九,你真是太可愛了,這個龍瑞,我才是皇帝,他,不過是個傀儡罷了。”北冥流觴哈哈一笑:“軍權,糧米,國庫,都是我一手把持的。”
“可是,之前應該是那位爺手下的人把持吧,那麼快你就又收回來了?”
“把持這些的人,都被我的禦魔附體了,隻聽從我一個人的,那皇帝還妄想趁機,把這些全部收歸他手下,真是傻透了,他越蹦躂,死的越快,我也不要他死,他不是有皇子麼?我讓他做太上皇。”
“哦,那我這樣給父親報信,他會不會倒戈?”
“他之前是跟著另一個我的,他會權衡利弊,再者說,他這馭鬼術也是被迫學起的吧,你知道之前每個月初一,他都在宴請什麼人嗎?”
“我隻隱約猜到是鬼,其他的我也看不透。”我訥訥的說。
“他宴請的是鬼界的掌事者,他馭鬼為自己斂財做事,所以不得不對鬼界的人奉獻。”
“我以為那些鬼是為你養的呢。”
“也可以這樣說,是我讓他養的,那些鬼也是我弄進左相府的,所以,隻要我想,一刻間,整個左相府就能被鬼吃幹淨了。”
“難怪他不敢幫你,他也知道厲害的吧。”我現在知道為什麼諸葛天墨在這個時候,還一味的忠誠於北冥流觴了。
“要不是有你,諸葛天墨我早就除掉了,人不像鬼,力量一大就容易起異心,而且,他那樣的人,野心太大,私底下,正在想辦法擺脫我的控製,而最大的秘密就在翠溪園。”
“翠溪園?為什麼是翠溪園?那不是父親為了討好母親專門給她蓋的麼?”
“你母親……”北冥流觴表情忽然有些深遠起來,好像很懷念一般。
“你認識我娘?”我咬著唇問。
“她是個好女人,德才兼備,可惜了……”北冥流觴的聲音含著一抹淡淡的惋惜之情,他和娘到底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