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一個在千歲府的女人都是可憐的,寂寞的,我在天一閣待了一天,真的是無所事事,不能出去,這一天怎麼打發過去,天總是不黑,窗外的景,一成不變,看多了,連自己都膩味。
而柳絮兒就這樣在這個地方,困了那麼久,難怪她一直想要掙脫出去,但是,掙脫出去了,為什麼又回來?到底是什麼人能讓她心甘情願的又回來,回到這個牢籠裏?
當初她那麼卑微的回來,甚至連最低賤的奴仆也毫不猶豫的就做,到底什麼人能讓她如此?
在天一閣,熬了差不多三天,我都快熬不住了,到處都是想不通的事,卻又無法解,困在這裏,好像困獸一般,第三天的晌午,門忽然打開,一個小廝走進來說:“千歲爺要見你。”
終於能走出這個地方了,我好像走出監牢一般,外麵的空氣都要清新很多。
來到書房,隻見地上躺著一具屍體,反撲著,我心下疑惑。
“來了?”北冥流觴正負手站在窗口,聽見我進來並沒有回頭。
“恩,千歲爺找我來何事?”我小心翼翼的問,這陣仗,讓我頗為不安。
“你認識他嗎?”北冥流觴淡淡的問。
“不認識啊。”我細細的看了看,真的不認識,再三確認不是君千逸,心裏才稍稍安定了些。
“來人,把他翻過來。”一個小廝進來,順手把那人翻了過來,看見他眼睛上的布時,我才驚呼出聲:“是他?”
“不錯,就是他。”北冥流觴淡淡的說完,忽而嗬嗬一笑:“沒想到那人手腳可快了,我才布好局要抓他,他倒是先下手為強。”
“怎麼這樣?我就說,三天了,這個人也不出現。”我皺眉,竟然功虧一簣。
北冥流觴轉過身,一步一步走到我身邊,一把將我拉到懷中,我們緊緊的貼著,我抬眼看他,有些不解,他卻輕淺的說:“有沒有當著屍體的麵兒親熱過?”
我瞪大眼睛:“你在說什麼?”
他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暗示什麼,接著又說:“別害羞啊,你不覺得很刺激嗎?”
他在向我傳遞什麼信息?我臉微微紅著說:“還是去裏屋吧。”
然而他卻已經附唇下來,冰冷的唇瓣沿著我的臉緩緩的遊移,大手攬住我的腰,將我拉得更緊了。
“府中有奸細。”當唇移到我耳邊時,他低低的說:“掙紮啊。”
我先是一呆,接著猛然一把推開他:“別這樣,求你了。”
“哼,掃興,你果然是個不識趣的女人。”說完,他一甩手,吩咐道:“來人,把這屍體清理掉。”
“他是怎麼死的?”或許從死因可以猜到點什麼。
“莫名其妙的死,完全沒有死因,不過我會再把屍體送去淩霄那裏驗一驗的。”
然而他正說話呢,外麵就傳來了一股焦臭味,北冥流觴眯了眯眼說:“看來不用了,屍體保不住了。”
我忙衝出去看,果然,地上隻剩下一堆焦黑,無論是抬屍體的,還是屍體,都不見了。
“燒掉了?”我喃喃自語。
“嗬,在我麵前就如此放肆,真真是不想活了。”北冥流觴跟著我身後出來,無比慵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