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流觴沉默了很久，這才緩緩的說：“那時的我……是真混蛋。”
他這話說的，我都忍俊不禁，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說自己。
“你別笑，我說真的。”他一下子壓住我，捏著我的下頜說：“我不是在說笑。”
“我知道，我隻是沒想到你會這樣說自己。”我伸手攬住他的背，把臉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輕輕的說：“不管你變成什麼，你是你，我會用真心融化你。”
“愚蠢，你非要這樣蠢的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嗎？”他頗為無奈的說。
“我留下真的好嗎？你為了控製我殺你這個死劫，讓月魔姬占著我的身體，將我送走，不斷的封印我的記憶，滅掉地府和冥界，甚至殺掉閻羅夫妻，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隻想知道，這樣做是不是真的能解開這個死劫？”
北冥流觴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我頓時又說：“別騙我。”
“我不知道，死劫本就是為我而設，當局者迷，怎麼解，我也隻是在嚐試。”
“所以，你做了那麼多驚天動地的事，結果卻是未知的，而且，你也不能肯定我的想法是錯的，所謂因果輪回，前世你殺了我，這一世我殺你，順應天命，不是嗎？”
“你說的沒錯，但是，殺你是死局，沒得解，就算我過去，也必須殺你。”北冥流觴歎了口氣說。
“為何？”
“愛你愛到殺死你，聽過這句話嗎？未來的我忽然楚先生時，就隻對我說了這句話。”他伸手摸著我的長發，慢條斯理的說。
“愛我愛到殺死我……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皺起眉問。
“所以是死局，沒得解，而且，如果前世的你不死，如何有現在的你我？”
“如果不是你殺我，而是我自盡呢？那不是就解了？”
“你真的要去？”北冥流觴沉默了很久，終於鬆口了。
“對，我必須去，為了我們的未來。”我堅定的說。
“唉！也罷，那便去吧，我阻止不了你，有些事，我亦不能回天。”北冥流觴歎了口氣說。
“觴，你和千歲爺合體了，那麼前世的千歲爺是不是不在了？”我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我沒有和他合體，我隻是把他送回去了。”北冥流觴淡淡的說：“所有人都以為，我把未來的自己同化了，其實並非這樣，我隻是把他送回去，並沒有按照命運的安排，這也是改變命運的一步，沒想到，卻是為了此刻。”
“提到命運……我想起來了，藍千柔曾經帶我去一個很黑的墓室裏，見過一個自稱命運的人，那個人才是她的真正主子。”後麵，我似乎有見過他，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果然，那個佛塔對他的作用越來越少，不過無妨，他始終是出不來的，不能讓他出來。”北冥流觴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
“我們的命運，是不是被他所安排的？”我抱著他問。
“嗬，這個還真說不準，是不是他在搞鬼。”北冥流觴淡淡的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