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緊張的看著黑衣男子,記著他的反應。
不一會兒,黑衣男子全身顫抖,就像發羊癲瘋一樣。一分鍾不到,隻見黑衣男子已睜開雙眼,看樣子應該已經恢複清醒,但是在黑衣男子的眼底還能清楚看到各種複雜的情緒,似乎是迷茫,不解,傷心,甚至是恐懼。
“這是什麼東西?”黑衣男子望著手上的香囊,他還記得就是因為聞到這個香囊的香氣,他才會進入到那個狀態。清醒過後的黑衣男子還清楚記得自己在那個迷亂的世界中所發生的事情,走火入魔,無論對哪個等級的武者來說,都是一個致命傷,更何況,黑衣男子現在已經到了一個瓶頸狀態,在這個時候走火入魔,簡直就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不過還好,陸軒把他救了,如果不是,黑衣男子知道自己的唯一下場就是一命嗚呼!
而讓自己差點走火入魔的東西就是自己手上這個看起來普通簡單的香囊,這裏麵到底放的是什麼東西啊!
“這隻是一個普通的香囊,可我在裏麵放了一種花,叫七色海棠花。”陸軒為黑衣男子解答。
“七色海棠花?”黑衣男子輕喃這個沒有聽說過的名字,迅速在腦海裏尋找與這個名字有關的資料。
“沒錯,七色海棠花,”陸軒繼續解惑道,“喜生長陰涼幽暗處,擁有七百年的成熟期,每年一色,故稱為七色。成熟的七色海棠花具有吞噬其他劇毒之物之力,迷惑心智,殺人於無形之效。而且七色海棠花的毒性也是非常劇烈,普通人碰其即死,即使是鬥帝也難逃一死。”
“啊。”黑衣男子心裏劇驚,連鬥帝都難逃一死,這種花就真的那麼毒嗎?而且,這麼劇毒的東西他居然還要拿給小姐,他找死嗎?
陸軒似乎看出黑衣男子心裏的疑問,淡淡一笑道:“能毒死鬥帝的必須要是七百年成熟期的完全型七色海棠花,而我給甜甜的隻是未完全成熟的七色海棠花,而且我還加入了一些東西,可以有效的減輕花的毒性。前輩,你剛才也試了一次,那就是七色海棠花的一種功效,迷惑心智。”
“那怎麼行?你把這有劇毒的香囊給小姐,雖說這裏麵的毒性已經減低,但是連我都無法抵抗的毒性,你說小姐她能承受得了嗎?”一說起這個,黑衣男子就來氣,這陸軒明明就知道小姐的病,居然還把這個有毒的香囊給小姐,這不是詛咒小姐快點死嗎。如果不是黑衣男子知道之前自己走火入魔時是陸軒救了自己,或許他早就一個鬥氣團扔過去,陸軒就變成灰燼,死的不能再死了。
“前輩,你看我是這樣的人嗎?”陸軒道,“前輩,你我都知道甜甜的病是怎麼一回事,她的生命消耗要比別人快得多,而我做的這個香囊,它除了能迷惑人心智外,它還有另外一個功效,那就是它能減緩人體的消耗。在平時,隻要甜甜她能把香囊隨時戴在身上,就能減緩她身體的消耗,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至於你所擔心毒性問題,那很簡單,我已經把香囊裏麵的毒性都降低了,隻要不像你老那樣,把香囊拿到鼻子下麵聞就不會中毒,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你最好還是每天安排人收集院裏花朵上的露水,記得一定要在太陽出來之前收集,太陽出來之後的花朵露水就沒有用了,知道了嗎?前輩。”
“你這個真的有用?”黑衣男子還是半信半疑,畢竟陸軒是沒有什麼信用可言,而且這小子之前還受過重傷呢。
“前輩,對於甜甜的事我是不會有半點謊言的。”陸軒大聲道,對於唐甜甜那個讓他記在心上的“妹妹”,陸軒是無比認真的。
“好吧,”黑衣男子想了一下,還是把香囊收進懷裏,但是在這之前,他先用一張潔白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把香囊仔細包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對這香囊有多珍惜呢,可陸軒一看就知道黑衣男子是怕再遇到上次的事了。
“前輩,隻要不用力去吸取花香,就不會有什麼事發生的。”陸軒笑道。
黑衣男子不管他,畢竟之前遇到的事已經讓他心有餘悸,現在小心點是好的。
把香囊收進懷裏後,黑衣男子望著站在前麵的陸軒,這個小子已經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了,根據收集而來的情報,陸軒應該是一個沉默、死氣沉沉,還有點陰裏陰氣的廢物,但是現在一看,眼前這小子那有一點跡象,整個人開朗、有生氣,而且仔細一點觀察,在陸軒身上還能找到一點悠然與外的氣質,這是黑衣男子在其他人身上看不到的東西,即使是自己尊敬的主人也不例外。
難道是之前的那一次受傷?黑衣男子想來想去,發覺陸軒受傷就像是一條分割線,把陸軒分成為以前和現在,那到底在陸軒受傷期間發生了什麼事?
黑衣男子想不明白,而陸軒看到黑衣男子已經把香囊收好,也不想再留下來,畢竟昨晚陸軒睡不好,現在要回去補眠。陸軒雖然有前世的記憶,但是身體還是今世的,所以陸軒的體質不好,就和普通人一樣,所以如果太過勞累,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前輩,既然沒事,那我先走了。”陸軒道。
“好吧,你走吧。”黑衣男子也沒有留陸軒,但是在他心裏他已經決定,回去後不但要在家主麵前詳細回報今天的情況,還要家族裏的情報組織把陸軒從出生到現在所發生每一件事都要調查清楚,絕不能遺漏。
在黑衣男子心裏,他不知不覺把陸軒上升到一個連他自己都無法忽略的位置,從此,陸家與唐家的關係真正第一次交接在一起。